想着自己今后还要画画好多年,得爱惜双眼,便认怂躺到他卧室里睡觉。
沈暮乖乖推门进去时。
完全没留意到男人唇边不易察觉的那丝笑。
直到某晚睡前,沈暮忽然想起前两天这事,从他怀里钻出来一个劲地追问后果,生怕自己过往的不良习惯埋下隐疾。
江辰遇熟知她性情。
不讲清楚这姑娘今晚是不可能安稳睡觉的了。
江辰遇只能拉过她乱搁的手,放回自己腰上。
他的吻里似乎含着似有若无的安抚,从脸颊到嘴唇,好一会儿,才轻柔地告诉她说。
会水肿。
这回答让沈暮足足懵了整分钟。
后一秒,她蓦地抽离情绪而出,有如一匹脱缰的小野马开始又嗔又闹。
江辰遇将她抱紧在被窝里,边笑边哄。
沈暮四肢完全被他圈住,动弹不得,只能张嘴往他侧颈咬了一口。
齿贝施上三分力,但没舍得真咬下去。
见他都不嘶声,沈暮又一点点松了口。
气势不足,奶凶地努起嘴:“你忽悠人!”
江辰遇在暗淡的夜光里稍显冤枉:“没有。”
沈暮矢口不移:“有!”
江辰遇有些好笑,指尖撇开她颊侧的碎发:“那你说,我忽悠什么了?”
沈暮正要谴责他,张嘴之际却不晓得从何说起,最后思考半晌,居然都讲不出所以然。
因为江辰遇确实什么都没说。
可他就是故意只字不言的。
沈暮说不过他,索性憋着气不作搭理。
江辰遇满眼溺爱地去吻她。
他的唇总是有种神奇的魔力,所到之处仿佛皆要化为一池绵绵的春水。
沈暮强稳住跌宕的心跳,咬紧牙关闭眼装死。
可惜这方面沈暮根本不足以与他匹敌。
江辰遇用那半明不暗的缱绻嗓音,附到她耳畔的时候,沈暮已然无力招架。
他问:“结束了么?”
如果呼吸能放火,那沈暮的耳朵一定是被他烧热的。
沈暮咽了咽,装傻充愣:“什、什么?”
江辰遇倒是耐心,温笑:“要我再说清楚点么。”
深夜静悄悄的房间里,沈暮脸颊迅猛飞红,偷偷往被窝里沉躲了下。
支吾老半天,终于含混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