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黎不知究竟过了多久,不知自己是何时被抱着回到了屋内。
只记得睁眼便能看见青年血红的眼眸。只记得他滚烫的汗水滴落在身上的灼烫。只记得他一声又一声喊着她的名字,说着一句又一句的情话。
时间过去了多久呢,三天,五天,还是半个月。她已经快要到渡劫中期了,灵力在经脉中汹涌滚烫。
少女无力,被青年从窗边抱起搁置到床榻上,他又覆了上来。
她哑着嗓子推他“我困,我好困”
他吻着她,扣住她的手“阿黎睡吧。”
司黎别过头,隐约带着似哽咽和委屈我,我睡不着你别动了
他顿了一瞬,粗重的呼吸喷洒在司黎的耳根,挠的她有些痒。司黎松了口气,以为他要停了。
绷紧的弦还未来得及完全松下,青年将她翻过来,又覆了上来,吻上她的脊背。
一个时辰,最后一次。
屋内的熏香早已燃尽,紧闭的寝殿中,暖昧的气息浓郁。
晏行寂起身,为两人施展清洁术,将少女抱起放在软榻上,取出新的床褥换上。随后他又重新将少女抱回安置在被褥中。
心魔被除去大半,灵力突飞猛进,流转术确实有用。
他轻吻她的唇。
“阿黎,爱我吧。”
我们就此相爱,一生相随。
他绝不会背叛她的。
少女紧闭着眼,在外的肌肤上尽是他留下的痕迹。他笑了出来,眉眼间情意浓郁缱绻。
青年看了会儿,终于坐起身来。
眸中的笑意一点点消退,他看向少女的心口,被薄被遮盖着,只能瞧见因着她的呼吸微微起伏着。
他的眼神渐渐冰冷,闭上眼眸,神魂在一瞬间侵入司黎的识海。灵力顺着经脉游走,渡劫的气息磅礴,最终抵达心脉。
在找到那东西的时候,青年的唇角忽然勾起笑意。找到你了
他周身的灵力陡然间释放,不容置喙地将那东西牢牢捆住,声音似切冰碎玉“我要问你几件事,你最好给我想清楚了再回答
一阵强光闪烁,随后逐渐微弱。
大
司黎醒来的时候,晏行寂不在屋内。她茫然躺在床上,室内温暖,被褥依稀带着青年的冷香。
司黎无力侧过身蜷缩在被褥中。
晏行寂这厮倒是越活越年轻了,比三百年前时候还能折腾。整整半个月,司黎几乎没离开过他的怀抱。
果真如狼似虎的年纪。
可惜苦的是她。
司黎幽幽叹息,闭眼假寐着。又快睡着的时候,她突然想起来,这几日好似都没有跟沧溟镜说过话。
之前她与晏行寂每次行房之时沧溟镜都会自动将自己关起来,司黎也不知它一个神器这么避嫌作甚,不过便也随它。
这次她去温泉前沧溟镜便陷入了沉睡,一直到现在整整十五天了。
沧溟镜
沧溟镜并未应声。
司黎拧了拧眉,你怎么了,怎么感觉你有些虚弱她竟然在一个神器身上感受到了虚弱。它的声音不再似先前的冰冷,而是有些低沉,听起来有气无力的,像是被什么重创了一般。
司黎又问“你怎么了”
沧溟镜回应“无碍,睡久了有些懵。”
司黎
这什么荒诞理由。
她柳眉微拧“你到底怎么了”
沧溟镜的声音大了些,比之前显得稍微有力些许。没事。”它岔开话题,问她“晏行寂的心魔如何了
没什么事了,很快就能完全拔除。司黎坐起身,床榻边放着新的衣衫,整整齐齐地叠着,一应俱全。
她笑了一下,拿起衣衫穿上。
至于那碎片,她这几日也有意在剥离它。晏行寂对她毫不设防,她可以借着双修的名义在他的丹田内随意进出。
司黎穿戴好衣衫正要起身,房门被打开,白衣青年一身常服,端着个盘子走了进来。他刚进来,番薯甜腻的香味飘散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