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快地回到景仁宮,雲珠一進門便一通嚷嚷:「小季子,快給我找點吃的。」
「小歡子,去拿些錢,買些熱水,我要沐浴。」
「夏荷,找一套輕便的衣服。」
「春杏,快幫我按按。」
除了跟著去宮宴的春杏,其他幾人面面相覷,趕緊按著吩咐行動起來。
等雲珠舒服地泡進浴桶里,其他人終於騰出功夫追問起來春杏。
春杏也不藏著掖著,將宮宴時候發生的事情一一道來,換來好幾聲驚呼。
最是機靈的小歡子,臉色都要扭曲了:「這真是,主子怎麼就撞上了這件事。」
小季子憨憨地問:「這不是好事嗎?」
小歡子食指點著小季子的額頭:「你是不是傻,馬佳格格都生了多少孩子了,自己的身子還心裡沒數?」
「你是說!」春杏驚呼,隨即又想起什麼,將聲音壓低:「馬佳格格是故意的?」
夏荷也傻乎乎追問:「這圖什麼?」
小歡子愁得不行,滿心滿腦都是我的同僚莫不都是傻子,景仁宮的未來,還得看我。
他恨鐵不成鋼地說道:「鈕祜祿主子剛進宮就掌了宮權,誰知道是什麼脾性,趁著端午在眾人面前將這事爆出,不管如何便掌住了先機。」
隨即更加小聲,將近氣聲地說道:「畢竟,馬佳格格失了那麼多孩子。」
春杏倒吸一口冷氣:「不能吧。」
小歡子聳了聳肩。
「鈕祜祿主子多憋屈。」夏荷脫口而出。
「人家也不是傻子,不用你們可憐。」柔和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大白天裡將聚在一起說小話的幾個人嚇了一跳。
只見雲珠換上輕便的日常衣服,肩上搭著帕子,站在身後,也不知聽了多久。
「主子。」一時間幾人都驚得跳起:「您沐浴完了怎麼不叫奴婢。」春杏用乾爽的帕子將濕漉漉的頭髮包起,輕輕擦拭著。
夏荷拿著熏爐,隔著帕子慢慢將頭髮烘乾。
小歡子張嘴結舌,抬手就要扇自己巴掌,宮人背後總有議論主子的時候,這被抓了個正著,總得有些處罰,比起主子開口,不如自己先認罪。
雲珠制止了他的自罰:「行了,好在只有我聽見,以後景仁宮裡的人會越來越多,你們一定管好自己的嘴,到時候得罪了主子,我也沒那個能耐救你們。」
「特別是你。」雲珠瞪向小歡子:「我知你心思多,但以後這等無根無據的事情,絕對不許再說。」
小歡子面紅耳赤,連連答應。
春杏見小歡子臉上如火燒一般,又見雲珠已經訓完話,趁機換了個話題:「主子,咱們景仁宮裡要進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