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谭深吻他,他非但没推开,倒像是乐在其中。
我忽然就明白了——
他并非生性冷漠,他只是不爱我罢了。
我无力地靠着墙壁,疲惫地合上双目,心脏痛到痉挛。
拖着沉重的双腿回到包厢后,我拼命地喝酒,妄图用酒精麻痹神经、忘记伤痛。
过量的酒精,导致我次日酒醒后,脑袋昏沉胀痛得厉害。
接到邵恺秘书电话时,我人还在犯迷糊。
“程先生,邵总胃疼,想吃您煮的小米山药粥。”
我一下子清醒过来。
邵恺胃疼?
下意识地去担心他的身体状况。
但下一秒,那点担忧,就被我强行压了下去。
他都跟谭深旧情复燃了,哪里还用得着我关心?
心口泛起细细密密的痛,我压下喉头酸涩,哑声道:
“从今往后,我不会再给他做饭了。
“他想喝粥,你可以让谭深煮,或者点外卖。”
音落,那边猝然传来玻璃碎裂的声响。
紧接着是邵恺含着愠怒的声音:
“告诉他,今天不滚过来,就永远别想见我了!”
换作从前,最后那句话一定会让我方寸大乱。
但事已至此,不见,就不见了吧。
我自嘲地扯着唇角,颓然道:
“麻烦你转告他,我会滚得远远的,再也不会打扰他。”
不等那边答话,我便挂断通话,将自己裹进棉被,任由眼泪在脸颊肆虐。
就到这里结束吧。
再爱也该结束了。
我没想到邵恺还会来找我。
那是在一周后。
我加班回来,看到他一脸郁色地在我家楼下抽烟。
我本想无视他,可擦肩而过时被他一把扯住手腕。
他的嗓音带着浓烈的焦躁:
“程卓然,你究竟要闹到什么时候?
“你从前很乖很听话的,为什么这次非要没事找事?”
心口隐隐发痛,我嗓音艰涩地开口:
“我没闹,不是你让我滚吗?
“我滚了,再也不去打扰你和前男友再叙旧情,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他的戾气一下子漫上来,声调陡然拔高:
“什么再叙旧情?
“我已经告诉过你,我跟谭深早八百年就结束了!
“程卓然,你能不能别再胡搅蛮缠了?”
事到如今,他竟然还不肯承认。
我讽刺地笑出声,眼泪却同一时间涌出眼眶,“邵恺,我都看到了。”
他眉头深凝,不耐地反问:“你看到什么了?”
我深吸一口气,才有力气继续说:
“在酒吧走廊里,你和谭深抱在一起接吻,我看到了。”
闻言,他愣了一下。
而后,眼底渐渐浮现出惊慌,嗓音微微颤抖:
“卓然,那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