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长针反手就***了他的痛穴,指尖使劲往里压,痛得他一激灵,立刻放开了宋榆的胳膊,惨叫连连。
孙正义阴阴地眯起了眼。
“宋娘子,你要造反不成!”
“你算什么东西,我造你的反?”
她蔑笑,往前进,低头扶覆在孙正义的耳畔。
“我是该唤你孙管家,还是应当叫你孙公公?”
!
孙正义的脸色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惨白惨白。
她什么知道……
孙正义刚想逼问,一个小厮突然从前院火急火燎地跑来,脸色煞白,惊魂未定。
“指挥使又杀人了……”
一个“又”字让后院的人一激灵。
他话音刚落,三四个侍卫拖出一具温热的尸体,在地面留下一道炽目的血色。
孙正义紧眯眼。
他书房送药的小厮,跟在都督身边也两三年了。
想来是都督的头风病又严重了。
孙正义心底有些打鼓,看着自家的侄女。
今日答应让她去送药。
权衡之下,他给柳双使了个眼色。
“宋娘子,你今日言语无状,欺辱同僚,按律当杖责。但念在你是首犯,暂且放过你。不过从今日起,都督的药就由你来送。”
……
宋榆顺着地面上血迹往前院走。
空气中弥漫着浓稠的血腥味。
她抬眼,僵直在了原地。
书房外,肃立着许多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
院子里架了一口烧得滚烫的大锅,用竹篾和板子架起了三四张捆绑犯人的刑台,他们将人绑在刑台上,用铁刷子把人身上的肉一点点刮下来,直到肉尽骨露,彻底咽气。
还有几人尚未断气,扭曲的肉体疼得痉挛,千呼万唤着“都督饶命。”
宋榆手肘有些颤抖,移开眼睛,深吸一口气,推开了书房。
书房不算宽敞,也算不奢华。
可就是压得人透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