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怎么生的其实塞西尔自己都不是很明白。
这个世界的原住民所拥有的异能十分诡异,像徐夜星这样狡猾的人居然也中了招。
塞西尔和徐夜星不和由来已久,当然这种不和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新人类中多的是这种不和。
然而,不和的两人长时间被关到一个封闭的空间里被起来时就略有些尴尬了。
他们试探过,这应该是那个原住民的特殊能力,这个空间并不是那位自己构筑的,说是将他们关起来,更像是将他们两个人放逐到了这个地方。
这种能力非常诡异,而且完全没有道理可讲。
这片空间每一面都是纯白色的,看久了有种伤眼睛的感觉,材质像是稍硬的海绵体,躺着坐着都还算舒服。重力正常,空气正常,最夸张的是不管是什么污渍都没法真正弄脏这个地方,任何没有生命的东西在这里都会被慢慢吸收,不论吸收了什么,这片空间仍然纯白无暇。
而且很明显,那位放逐者自己并不能到这里来,连食物都类似是被放逐一样出现,如果他们没有及时吃掉,很快食物和水都会被吸收消失。
这还不是最尴尬的地方,最尴尬的是他们的衣服也属于没有生命的范畴,于是,一开始还好,没过多久,两人只能赤身裸体呆在这个地方了。
让两个平时不对付的人以这种方式坦诚相对,真是仿佛一场无声的嘲讽。
塞西尔对于自己的身材还是很有自信的,哪怕面容看上去稍稍稚气一些甚至有些少年气质,但他毕竟不是真正的少年。
末世之前,他就一直混迹街头,对于某些方面的经验和见识那是相当深厚,不过他以前懒得去碰那些街头女孩,她们大多与许多人都有关系,国外在这方面一向比国内还开放得多,再加上这种街头女孩很大一部分本来就是站街女郎,做的就是这方面的生意。
塞西尔的母亲以前就是站街女郎,他甚至不知道父亲是谁,只是那个男人遗传给他一双灰蓝色的眼睛而已。
十岁那年,母亲也去世了,他就在街上混迹长大,十五岁的时候,成了帮派的行刑人。
这个天生有几分反社会的青年并不觉得不穿衣服是一件有多羞耻的事,不过看徐夜星那苍白而瘦削的身材看久了,居然觉得挺有吸引力的,这就比较惊悚了。
“这个空间有影响人思维的能力吗”塞西尔忍不住开口。
徐夜星漫不经心地回复他,“没有。”
塞西尔皱了皱眉,然后就听到徐夜星继续说,“你能不能有点羞耻心”
塞西尔一抬头,就看到徐夜星那双蹙起来的秀气的眉,他哼了一声,“身为一个男人这不是很正常吗”不仅毫无羞耻心,还挺了挺身体。
徐夜星扭过头去,不想和这个幼稚的家伙计较。
这个空间真的非常叫人为难,什么都没有,除了他和塞西尔两个生命体之外,其他什么都被这地方给吸收干净了,连个遮掩都没有。
一开始他们两个还有心情打架,后来就没趣了,直接躺倒,和咸鱼没什么两样,无聊到简直要叫人疯。
以至于有一天塞西尔忽然吻住了他,徐夜星犹豫了一下居然没有拒绝。
这鬼地方太他妈无聊了,以至于总要找一件勉强算是有趣的事来转移一下注意力吧,不然整个人都要被关傻了。
事后想起来,徐夜星觉得说不定那地方真有影响人思维的能力
他怎么就能和塞西尔这家伙做出这种事了
以前他从来都没有对男人感兴趣过
然而他必须承认,在那段日子里他们反反复复折腾,有时候只是亲吻,明明是不带感情的,偏偏带上了几份缠绵的意思。这段时间比他以往做过的每一次这种事都要刺激很多倍,哪怕是后来他懒得动任由塞西尔的意愿,感官上仍然可以说是非常愉悦。
或许是因为那个环境太特殊,四周太安静,又可能是因为和一个原本厌憎的人肌肤相亲,那种感觉非常微妙,如果是在外面,打死徐夜星都不信会生这种事。
不论是亲吻还是什么,完全没有强迫也不存在勉强,他们的身体十分契合,相性极佳,体验完美。
到最后,两人都有些食髓知味。
直到他们被放出来了,反杀成功,绿实都被人截了胡,徐夜星也没有恼羞成怒。
都是成年人了,成熟一些,睡过了谁都没吃亏,事后再搞什么后悔懊恼那都是矫情,反正都爽过了,还计较什么,至于以后,本来是什么关系当然还是什么关系。
至少徐夜星是这么想的。
“听说顾程那个小队搞到了一些神之泉卖给军方了,我们要不要”桑雅问徐夜星。
徐夜星摇摇头,“那种诡异的觉醒异能虽然好,但戒条太不好规避了,还是算了吧。”
基本上,他将那个原住民十分不好搞的世界生的事完全抛到了脑后。
然后,在一次桑雅陪着他出门购买一些下个世界的准备物品时,碰到了塞西尔。
他盯着桑雅的眼神带着十足的恶意,有一瞬间徐夜星甚至觉得那其中带着某种嫉妒的情绪,然而,他为什么要嫉妒桑雅
外人都知道桑雅是徐夜星的副手,他们两人一男一女都很年轻,长得还不差,徐夜星是他们队伍的大脑,桑雅就是团队的主管,他们一向配合默契十分亲密,于是在外人看来他们就是理所当然的一对,甚至徐夜星团队中有些人也是这么想的。
塞西尔感到很不舒服,他从没有过这种感觉,那个碍眼的女人站在徐夜星的身边,太亲密了。
她会和徐夜星上床吗
那些记忆涌入塞西尔的头脑他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