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碰瓷的小扒手领着,他们走到城西,才现这座城市可不是所有的地方都那样繁华光鲜。
小扒手没想到这三个人真敢跟着来,只是看他们三个像是养尊处优的小姐少爷,身边又没带仆从,他才敢往这里带的。现在看他们有恃无恐的样子,小扒手又开始担心是不是给老大找麻烦了。
想到老大的手段,小扒手浑身都抖了一下。
然而已经走到这里了,要后悔也晚了。老大身边的那个牙狗南哥已经看到他们了,再一眨眼就不见了,估计已经去通知老大了。
小扒手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三人,从小在街上混迹长大,他知道南哥在想什么。
长成这样,不说这个女人,连这两个男的,也能卖出相当不错的价格。总有一些权贵口味比较特殊的,他们长得,也太好了一些。
顾程看着街边神情麻木衣衫不整的男男女女,这里应该就是这座城市的贫民窟了。
不管哪个世界,总归都是有穷人的,但穷人过得如何也是有差别的。比如眼前这些穷人,住在这种低矮破旧的房子里,到处是横流的污水堆积如山的垃圾,衣不蔽体食不果腹,这会儿看着顾程三人的目光,都仿佛饿狼一样。
不过这种目光再叫人不舒服,也比不上啃食者那种真把人当成食物的饥渴,所以顾程他们丝毫不觉得如何。
“在哪儿”
小扒手指了指前面。
那是一家破旧的小酒馆,开在贫民窟里的酒馆倒也不违和,总有一些人连饿都要饿死了,却仍然要醉生梦死,省下钱不去买吃的,偏要去换一杯最低劣的麦酒。
顾程觉得这地方真是毫无新意,各种混混头目,都喜欢开个酒馆,这酒馆肯定有个后门,或许还有个暗门,通向真正的黑帮区域。
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门,大白天酒馆里没有什么客人,只有角落有个醉汉正呼呼大睡。
酒馆里散着一股难闻的气味,赵衍之看到那吧台上一层厚厚的黑色油腻,面色难看到几乎想要夺门而出。
“小吉,今天的收获不错啊。”一个笑嘻嘻的年轻男人从吧台里面的房间走出来,手上玩着一把小刀。他长得很平凡,一双眼睛阴郁邪恶,一看就不是好人。
带着顾程三人过来的这个叫小吉的扒手抖了一下,“南哥”
他的恐惧是自内心的,可见这个南哥大约是给小吉留下过相当深刻的心理阴影。
等这位南哥用肆无忌惮的眼神去打量赵挽之的时候,赵挽之可没打算给他面子,她看着那脏兮兮的吧台,哪怕是没有洁癖症,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拍下去,她看了一下旁边,现附近一把椅子看起来半旧不新,至少没那么脏,拎过来一脚就踏上去了。
小吉只是眨了下眼睛,他誓,真的只是眨眼的功夫,南哥已经落入了那个女人的手上
一个没有带枪,看起来像是富家小姐的女人
可是这会儿她拎着南哥的脖子,就像是拎小鸡仔儿似的,把人高马大比她足足高出一个头的南哥给拎出了吧台。
“再用那双眼睛这么看我,我就把你的眼睛挖出来。”她冷笑着说,手上拿着的是南哥刚才玩的那把小刀,直接戳到了他的眼下,戳出了一个红色的血点,鲜血顺着脸颊缓缓流下来,看起来有些可怖。
小吉吓坏了,他颤抖着,觉得自己好像闯了大祸。
旁边的顾程轻笑一声,仍然是那副温柔优雅的模样,“反正也只是个喽啰,挽之你要是不高兴,挖了他的眼睛也无所谓。”
“不”南哥终于懂了什么叫害怕。
“是谁要挖我的人的眼睛”一旁“砰”地一声,后门被一脚踢开,一个人缓缓走了进来。
如果说南哥称得上高大,那这个人几乎就是巨人。目测有一米九五左右的身高,这也就算了,他还长得很壮。
顾程觉得这人不应该外号叫胡狼,应该叫棕熊才对。
赵衍之那双清冷的眼睛看过去,“正主来了。”
即便是不用游戏技能,他们现在的身体强度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
比如眼前这位南哥,也就比一般人稍强一些,算起来也就是个普通人,估计连末世之前的封南云、孟团长和他们手下的士兵都打不过。
不过,这个阎岐就有些意思了。
“血条还真有点长啊。”顾程微笑着说,不过,也就是有点而已。
“老大”一堆人跟着阎岐从门内涌了出来,瞬间这个不大的小酒馆就几乎挤满了。
嗯这些人都不怎么讲究个人卫生,本来就不大美妙的气味顿时更加刺鼻。
赵衍之没法忍了,他的琴已经抓在手中,赵挽之非常配合地将这个南哥朝着阎岐扔去,在这个破旧肮脏的小酒馆里,响起的优雅琴声非常奇怪,换句话说很不和谐。阎岐虽然见多识广,却一时间根本摸不清楚他要做什么。
等到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被那琴音控制的时候,他才惊恐起来。
“不”
阎岐拿着锋利的小刀刺入了南哥的眼睛,他凄厉的惨叫起来,“老大”
鲜血喷溅,小吉吓得几乎要晕过去。
四周那些喽啰们也傻了眼,他们可不蠢,几乎是齐刷刷地往后退去,结果很多前面的人踩到了后面人的脚,顿时“哎呦”“哎呦”的声音不绝,显得有些好笑。
“铮”地一声,琴声戛然而止,阎岐摆脱了控制,咬着牙说,“这是术,你是”他的眼中满是恐惧,“巫怎么敢来城里那些信仰者不会放过你的”
“信仰者”顾程挑起眉,“有点意思。”
不仅有夜行人,居然还有巫,女巫还是男巫居然还冒出了什么信仰者,这他妈真是个类似西方的力量系统吗
“不管你是不是有巫术,你都惹怒我了”阎岐怒吼一声,直接朝着他们扑来。
顾程用定身技能定住了他,“这出手的方式,看着有点像是武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