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别拉拉个脸了,大家一起喝一杯吧。”
言罢,伊娃朝着他们摇了摇一个装着酒的壶。
“什么嘛,连你也这样。。。。。。好,来吧——”
“我、我、我也想要!”
“啊?不是,小托特,你成年了吗?”
“唔。。。。。。。”
闻言,刚鼓起勇气想要酒喝的小托特泄了气。
“哎呀,你不懂喝酒就别乱凑热闹了——”
“应该没什么吧?”
大熊放下手中的磨刀石,对着阳光看了一下锋芒。
“是啊,就让他少喝一点吧。”
夏娃也换了个姿势,凑了过来。
“。。。。。。唉,好吧,把酒壶给我,我来给大家分酒。”
“啊,太好啦!!嘿嘿,这样和大家一起这么爽快地偷偷喝酒还是第一次呢!”
“。。。。。。。哈——是啊,这是第一次,也将会是最后一次。”
佩特洛娃持着酒壶,给周围所有人的空水壶里倒上了一些烈酒。
众人相视一笑,同时举起手中的壶。
“这一杯,敬大姊,是他们让我们有机会活下来,寻找自己人生的意义与价值。”
“叮——!”
水壶相碰的声音十分清脆,却又十分沉闷。
“这一杯,敬——喂,小托特,你别哭啊。”
“我、我没有哭!!”
看着小托特那不断滚落泪水的脸颊,佩特洛娃笑了一声。
“大姊不是说过我们不能哭吗?她曾经说过——‘等我们自由了,我们会放声大哭,在荒野里在雪地里,在堆得满满的麦垛里放声大哭。’不是吗?”
“是啊,我们现在还不能放弃,我们永远都是雪怪小队的一员,永远都是那些寻找自由的人啊。”
“那么——”
佩特洛娃灌了一大口酒,再次举杯。
“这一杯,敬自由的明天,即便我们是感染者,但我们仍有活下去的权力!”
“叮——!”
酒壶再次相碰,这时候,雪怪小队里各成员之间的隔阂彻底融在那入喉的“苦酒”里。
这一刻,他们宛如一个人。
“那么最后——”
佩特洛娃再次举起酒壶,大家都看到了他隐于帽子下的脸上的红晕,和那微微红的眼圈。
“最后,让我们敬罗德岛。。。。。。这一杯,敬罗德岛,愿他们,说到做到!”
“叮——!”
这是酒壶之间最后相撞的声音。
清脆的就像生命般纯洁,沉闷的就像束缚身躯的枷锁相撞。
这一刻,所有的束缚将被撞的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