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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丘璆。”
“我在。”
“你都会吹什么唢呐曲目?”
“嗯。。。。。。《一壶老酒》、《六字开门》,还有《打虎上山》等等。”
“会《百鸟朝凤》吗?”
“嗯。。。。。。不会,我师父说等他离开人世的前一天才会教我,他说这曲子是唢呐匠的压箱底,除非是极为特殊的情况,否则绝不会吹奏。
“即便是在为历代炎国皇帝的离世所举办的葬礼和悼念仪式上,也不是谁都配的上这一《百鸟朝凤》的。”
“是嘛,那你觉得我配的上吗?”
“嗯。。。。。。我不知道,我师父说过,《百鸟朝凤》不能给活人吹,不然会出事的。”
左丘璆突然反应过来师父曾经告诫自己的话,赶忙摇摇头。
“是吗,那我说,我会吹,我可以教你,你愿意学吗?”
“真的吗?!“
闻言,左丘璆眼睛中冒出了一颗又一颗小星星。
他双手托着下巴,眼中满是敬佩。
可下一秒,他还是泄了气。
“唔。。。。。。还是不用了,谢谢您的好意,但我师父说过,我的能力还不足以驾驭这曲子,吹了会出事的。”
“也对,那你的唢呐是金气盘,还是银气盘?”
“额,其实我的唢呐是最普通的唢呐,连铜哨片和铜气盘都没到。。。。。。嘿嘿嘿。。。。。。”
说到这,左丘璆赶忙从自己的随身口袋中取出一杆破旧的唢呐。
埃吉迪乌斯接了过去,由于好奇心的驱使,他开始仔细地端详起眼前的“破烂”。
只见那唢呐的表面可谓是锈迹斑斑,哨片以及表面脱落了一部分的金属涂层,甚至唢呐口的木气盘和铜芯的连接都不是特别稳定,有些音孔甚至都已经积了灰。
要不是里面的源石回路仍能正常工作,恐怕埃吉迪乌斯会以为这孩子在骗他。
“左丘璆,你能给我吹几个音吗?我想。。。。。。验证我的猜想。”
“嗯,虽然我的师父告诫我不要随便吹。。。。。。但是当作练习,我师父是同意的吧。
“先生,您能保证不会被扰乱心神吗?我。。。。。。我有点不敢。。。。。。”
“你大胆吹,我自有办法抵御你的源石技艺。”
“。。。。。。。行吧。”
左丘璆接过唢呐,小舌头轻轻舔着自己干干的嘴唇,深呼吸了一口。
“那,我要开始了。”
埃吉迪乌斯微微抬手,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嘀——~~~!”
一道刺耳的声响从唢呐碗中的细小孔中传出,由小到大。
这声音钻进埃吉迪乌斯的耳朵里,通过一系列转换,在他的大脑横冲直撞。
“嘟——~~!”
声音变换,他的感觉也变了。
之前那尖锐声音仿佛能将无数遮蔽太阳的乌云贯穿,而这一次,声音十分婉转,就像在血红色的夕阳余晖中挽留那心中的所念。
“好了。”
“嗯!”
闻言,左丘璆立刻将唢呐拿开来。
“不错,声音很有力,话说,你是哪一派?”
“其实严格来说,我对南派与北派的曲目和吹奏方法都向师父请教过,但我师父是北派,所以我应该也是北派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