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哪根葱?”
张横斜眼打量着李状元。
看起来就是个土里土气的乡村青年,他压根儿就没放在心上。
他在市里结交的都是名流,和当官的领导都吃过饭,一个农村娃,在他眼里就是屁!
“滚!”
李状元很讨厌他看堂嫂的眼神。
“呦呵,跟我玩横的,是吧?”
张横气极反笑。
他客客气气的上门讨债,没想到反被人威胁了,还有没有天理了?
“小子,咱们讲道理,你别觉得我们好欺负!”
“尼玛的,跟他废什么话,掏家伙弄他!”
几个凶神恶煞的跟班,脾气十分暴躁,摩拳擦掌的要动手。
“别乱来,张总今年打算竞选市人大代表,你们别给他添乱。”
戴着黑框眼镜的律师,拦住脾气暴躁的几个跟班小弟,语气阴阴地说。
“呀,你不提醒我都忘了,老子现在是有身份的人,准备洗白上岸了,过去那一套做事方式,确实得改改。”
张横摸着脖子上的大金链子,嘿嘿笑着说。
他现在生意越做越大,手里那些不能见光的产业,明面上已经跟他撇清关系了。
今天亲自跑来催债,完全是色欲攻心,看上了唐小妩,想先把她逼得走投无路,再伸出橄榄枝,轻轻松松,把这个尤物收入房中。
阴坏的律师,完全不理会李状元,绕过了他,走到瞎眼婶娘面前,说:“吴大娘,你是李铁山的母亲,现在他死了,这个院子怎么处理,你说了算,实在不行,咱们就法院见,欠下的债,肯定是要还的,这是规矩!”
“对,现在是法治社会,咱们一切靠法律说话。”
张横笑得特别得意。
自从请了个律师当顾问后,他变得更加阴险狡诈,李铁山写给他的欠条,上面注明的可不是赌债,而是生意上的周转,他还真不怕打官司。
“王八蛋!”
李状元气得双眼充血。
面对豹哥那种人,他可以拳头说话,但是像张横这种又阴又坏的角色,他就感觉有些束手束脚。
他见过坏人杀人放火的,可还是第一次见到坏人讲法律,这世道怎么了?
“你刚才说什么,我儿子死了?”
吴桂兰踉跄着站起来。
“对,你儿子跳江自杀了,但人死债不消!”
张横咧嘴得意笑着说。
“山儿!”
吴桂兰悲嚎一声。
她身体不好,突闻噩耗,气血攻心,直接向后倒去。
“妈,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唐小妩吓了一跳,慌慌张张,扶住婆婆。
她看到婆婆双手捂着心口,脸色苍白,额头不断出汗,她心里一慌,知道这是急性心梗发作的表现。
“谁家有车子,麻烦送我们去市医院,我妈心梗发作了!”
她慌慌张张地喊。
村里交通不便,就算打了120,救护车也开不过来。
她眼泪都急出来了,心梗这种病症,发作起来特别凶险,要是晚抢救一步,会出人命的。
“卧槽,闹出人命了?”
“这逼债的,把人逼死了,可就摊上事儿了!”
“咸吃萝卜淡操心,人家有钱有势,能摊上啥事儿?”
周围看热闹的,都是些村里没事做的闲汉,性格凉薄,一个个兴奋地议论纷纷,至于说出手帮忙,那是一个没有。
“小孙,这老东西别真死了吧?”
张横是带着不良念头过来逼债的,没想真的整出人命。
“没事儿,我拿手机拍个证据,证明她的死亡,是疾病发作,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