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好好也深知这件事不太好解决,但一想起昨天林清也与她说的计划。
心中还算平静。
她不动声色地问:“那城阳王和国师那边没传来消息?”
子桑玉瑶换了个姿势:“城阳王今天没上早朝,反而在府里张灯结彩,看那样子,倒像是要纳个侧妃的模样。
而国师,禀告完你的事,便让国师回府了。到现在也没有信儿。”明显也是受到了波及。
君清尘作为皇帝亲臣,亲近一个新封七品夫人的女儿,怎么看,怎么都有些古怪。
林好好也知道,这件事成功的可能性比较小,但无妨,该演的戏要演而已。
她做出惶恐的模样。
中午,大街上便传出城阳王露出的口风。
说是,林清也治愈城阳王腿疾有功,故而,城阳王愿许侧妃之位,以报恩情。
外面的人都在感叹城阳王重情重义,以及林清也的好运道。
霍、郑两家更害怕了。
王满也被惊得在家里坐立难安。
他原本听说范忠兴放火一事,早上还多吃了碗饭,结果出了这消息,午饭是一口也吃不下去了。
而那边,长明对林清也道:“姑娘,王爷已经在府里准备了,许侧妃之位。明日别送来定礼。”
因为林清也还没有到及笄之年,所以,还无法完婚。
他们只能订婚。
“侧妃?”
她露出茫然模样。
手握权力的他们,不可能对昨天的事没有怀疑。
毕竟,想要那个位置的人有很多,各种手段,他们早就看烦了。
不把任何人想成傻子,是林清也最大的聪明之处。
她转身看向长明:“你觉得,我值得吗?”
她莫名来了这句。
长明一愣,眼底闪过一丝什么,又快恢复正常:“姑娘自然是值得的。”
只要王爷觉得值得便值得。
林清也淡淡一笑,她又转身看向不远处:“我不过是商户之女,就算娘如今有了敕命在身,也不过是小门小户,哪里配进王府的大门。
知道的说王爷有责任心,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逼婚。”
这话直接得让长明不知怎么接。
他沉默了半晌方道:“姑娘别多心,王爷已属意您为侧妃。”
昨天的事虽想来蹊跷,譬如,范忠兴是用什么点的火,怎么偏偏那个时候,守门的下人没了?
后来他问了,才知道,昨晚还是林清也支开了守门的下人。
而范忠兴死得又太蹊跷。
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他,不正常!
他都能怀疑的东西,王爷不可能不怀疑。
这也是林清也依仗之处。
子桑长宁怀疑了,却还是任由事态展,甚至,越级许她侧妃之位。
只能证明一点,他动情了。
未必说有多重情,但至少这么多天的沉没成本,已经让子桑长宁越陷越深了。
她现在能够依仗的就是这随时都可能消失的情分。
不在此时燃起把大火,难道,等他心中的火熄灭,她错失良机吗?
林清也淡淡笑笑,回头认真对长明,淡漠冷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