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也没抱太大希望。
林时安道:“那就先拿小哥哥说的那几样的,但是,这最后一样没有真的没事吗?”
这最后一句话问的是恣如晦。
恣如晦默了默,旋即苍白到没有血色的脸上,浮出抹笑。
“无妨。”
小二包好了药材,道:“小姐,一共四两六钱。”
因为恣如晦要得种类多,许多又是珍贵药材,所以,加起来也不算便宜。
林时安一愣,随即掏了掏身上。
正当她想去外面跟娘要钱的时候,大暑从外面跑进来了。
他直接付了帐,对林时安一拱手道:“小姐,家主付账。”
又对店小二说:“按着这单子上面抓药材。”
“好嘞!”
林时安笑了笑:“那你负责把东西都拿到车上吧,包括这位小哥哥的。”
“是。”
“小哥哥,以后我怎么称呼你呀?
我叫林时安,时时安康的时安。”
林时安的小脸儿上浮出抹笑。
粉嫩的小脸儿,衬着毛茸茸的披风,很是好看。
少年敛去眼里的冰锐,难能温和:“恣如晦。”
林时安点了点头,笑道:“那我以后就叫你如晦哥哥啦,走吧,这里有大暑,我们上车吧。马车里暖和。”
实则却是想起母亲的话。
娘曾说过,娘掐算的未来绝不可以让任何人知道,也不能向任何人透露。
她们只在心中有数即可。
未来可能改变,绝不能让任何人察觉出不对劲。
不然,让别人知道了,就相当于让别人知道她们血液特殊一样可怕!
国师不就一直想要她们家人的血吗?
这样恐怖的错误她不能犯。
林时安把恣如晦带到了车上。
林好好又问了一遍恣如晦年龄姓名,以及家住哪里。
除了身份,他基本没有骗人。
他说他是全家遇难被水淹了,其他的倒是都按着真实情况和林好好母女说的。
可实际,车上母女六人比他自己都清楚他自己的基本信息。
就连他身上的痣长在哪儿都知道。
却也都装作一副才知道,不怀疑的模样。
林好好道:“我的小女儿不忍你在风雪里跪着,所以,求我收留你。你说你在原来的家中饱读诗书?”
“不敢当。”小少年不过才十四岁,就已然是秀才行列。
若非家徒四壁,也不至于艰难至此。
可算十分有才了!
毕竟,十四的秀才能有几个!
林好好继续:“我家可以供你科考,也可为你提供住所,保你衣食住行。
但我有个心事。”
“夫人请说。”
“我家一共就这五个女儿,只在家里,和几个下人学过几个字。
虽算不上睁眼瞎,却也谈不上内有才华。
很是让我苦恼。
若是,能有个师父,系统的学习一下,估计会好很多。”
恣如晦瞬间明白,他拱手道:“在下自竭尽所能。”
几人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到寅时了。
林好好给恣如晦找了一件下人的袄子,给恣如晦应应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