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林好好在竹溪的轻唤中醒来。
竹溪低声对她道:“家主,不好了,出事了。”
林好好立刻起床。
竹溪一路压低了声音和林好好说明了情况:“今天早上,大姑娘想给您做碗粥,却现昨天准备的糕点,全被投毒了。”
“确定是毒吗?”
天子脚下,谁人这么大胆,敢直接到别人府中下毒?
王满不像有这个胆子的。
文妃现在应该还不会如此张扬。
竹溪点头:“确定是毒,五位小姐已经尝过了,也用银针试过了。”
林好好:“。。。。。。。”
她脚下的步子一顿,表情有些古怪。
而后继续往厨房走。
还没进厨房,就听厨房内一阵喊冤声。
“大小姐,奴才真没有投毒,家主和小姐对奴才们恩重如山,奴才怎敢做出这等猪狗不如的事来。”
“是啊小姐,请您明察,奴才不敢啊!”
“奴才昨天在茅房拉了一宿,什么都不知道啊!”
屋内皆是下人们喊冤声。
林好好放慢了脚步,偷偷往里面瞧,只见林羽仪和林沅沅五个站在前列。
林羽仪坐着,脸上挂着抹不浅不淡的笑,对跪在地上的八个家丁说:“我自是相信你们的,不过,这事儿既也生了,就说明,有敌人混了进来。
想要以此污蔑你们,挑拨我们主仆情分。
厨房昨日只你们有接触的机会,其他家丁要么在各处看门,巡逻检查,要么有的自己活,互相可以证明。
唯有你们,昨夜没有充足的证据证明没给这些蛋糕投毒。”
她声音轻轻淡淡,却像小锤一样,一下一下地敲着众人们的心。
一旁的老四也开口:“若你们没有办法自证清白,恐怕真就要为那真正下毒的人背黑锅了。”
此话一出口,跪在地上的八人立刻开始互相指责起来。
先开口的是大暑:“各位小姐,我昨天看见霜降往厨房的方向去了。
她说是要散散步,我当时便觉得奇怪,但又想大家晚上总有想放松的时候,就没有多问。
现在想想甚为可疑。”
小暑也在一旁应声:“是啊,奴才当时也看见了!”
林羽仪垂眸,脸上不动声色。
她淡淡地问:“所以你们觉得霜降就是下毒的人?”
大暑小暑向来都是跟娘一起进出。
如果想要下毒,机会有很多。
不必非要等到现在才投毒。
从个人情感来看,她们对大暑小暑的信任明显更多。
二人对视了一眼,又抬头看了林羽仪一眼,嗫嚅:“奴才们也不确定。
只是把看到的告诉小姐。”
霜降闻言并没有立刻反驳,而是等林羽仪探究的目光看向她,她才道:“回小姐,奴婢昨晚确实在府里散步,也确实曾路过厨房,却没有听到里面有什么声响。
不过奴婢在后院的时候见到大雪和白鹭正在聊天,又去侧院池边的时候,看见小雪和立冬。”
“小雪和立冬在做什么?”
林羽仪并没有因为大暑和小暑的话,而对霜降疾言厉色。
该说不说,她很欣赏霜降。
在这种完全不利于她的情况下,她还能如斯淡定。
要么,她不是下毒的人,身正不怕影子斜,所以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