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抬手挥了挥:……
余光看到一旁路过的巡卫,抬手:“你…还有你,过来…”
岁锦是被人抬回徵宫的,宫远徵则是回到了药房,在暖室的植株前若有所思。
寒鸦伍安排好了下人,看到宫远徵在暖室,不由有些紧张:“徵公子,是哪里出了问题吗?我记得我很小心了!”
寒鸦伍连忙看向那些毒草和奇花,担心的模样和担心自己儿子一般。
宫远徵摇了摇头,示意他在一旁坐下。
寒鸦伍松了一口气:“公子吓死我了!”
“对了,二小姐带回来那个姑娘,怎么被你让人抬回来的,你欺负人家了?”寒鸦伍有些好奇。
“姐姐带回来的人,欺负她?我哪敢啊?”
“也确实哈。”寒鸦伍点了点头,肯定道。
宫远徵:……
“不过,这岁锦好像是一点江湖常识都不知道,今日竟然问我为何不与我哥住在一处。”宫远徵回想起来,顿觉好笑。
“听寒鸦拾那个废物说过,岁锦好像之前摔到了脑子,记忆有些混乱。”寒鸦伍想了想说道。
“是这样吗?”那她的反常,便有些说的通了,原来是摔了脑子,傻了!
傻了的岁锦:……
“今日执刃大人给二小姐准备了礼物,怎么听说二小姐落水了,二小姐没事吧?”寒鸦伍突然想到什么,想到了今日角宫下人来徵宫找大夫的场面。
“我姐没事,但我哥,好似有些心事。”宫远徵想到了离开时,宫尚角那魂不守舍的样子。
角宫的正殿中,宫尚角手中描摹着刀柄,上面缠着的金丝月桂枝在烛光闪着光。
岁锦的出现,如同一个警钟,撕开了心底的一道口子,如临深渊!
这些年,阿遥总是料事如神,做事严丝合缝,不留丝毫差错。
一些无法解释的违和感,他也没有多问,也无须探究,阿遥在自己身边便好。
直到岁锦的出现…
就算岁锦是真的上官浅,那也只与阿遥有过一面之缘,最多只有个送玉佩的情分。
但是,阿遥与岁锦,却是如同失散多年的姐妹一般,那般的亲昵。
还有岁锦,她是否对阿遥,过于了解了一些?
阿遥这些年一直在宫门,和岁锦没有交集,更不会有深厚的感情。
这些年的默契,有时候阿遥一个眼神,他便知道她要做什么。
但是岁锦却是一个变数,他不明白,也没看透!
阿遥是不会无缘无故的对一个人好的,不,是个人都不会。
当然,或许这个世界会有人心地善良到的对每个人都很好,但阿遥绝对不会是那个人。
阿遥是一个无利不起早的人,护短,偏心,帮亲不帮理,这些都是她的优点。
如果她有一天大善心的从无锋救回来一个人,那只能说明,这个人对她很重要。
重要到,让他有些恐慌!
有时候,已知的危险并不可怕,未知,才是最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