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郊扯着花公子不知道去说什么悄悄话去了,宫远徵准备再去配一副解药,让雾姬夫人早点醒来。
宫尚角吩咐好守卫的事项,便看到宫遥徵一个人坐在台阶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阿遥,你在难过。”宫尚角冰冷的声音在这寒夜之中,却显得有些温度。
“没有。”宫遥徵嘴硬道。
“一个奴婢而已…”
“你也说了,一个奴婢而已,你为什么会认为我会难过?”宫遥徵站起身,抬头往着他。
“因为,你是阿遥啊!”宫尚角眸光似乎能看透人心一般,直视着宫遥徵。
宫遥徵微微一怔,没错,她是阿遥啊!
十年了,养只狗都有感情了吧!
“当初知道李管事是无锋时,我的感受和你现在是一样的,每个人都有心,都会痛!”宫尚角眸光深深,他知道银珠和宫遥徵的关系有多好。
可关系越好,伤害的越深!
“阿遥,如果难过的话,可以哭出来,在我这里。”宫尚角走下一步台阶,抬手抚了一下宫遥徵的头。
宫遥徵的眼眶一瞬间湿润了,她委屈极了,算来算去,步步为营,结果最后叛徒竟然在自己身边!
这心惊胆战的日子,她是一天也不想过下去了!
不让她好过,那谁也别想好过了!
宫尚角将宫遥徵轻轻揽进了怀里,不让她的脆弱被别人看到。
宫遥徵呜咽着,如同低泣的幼兽,泪水打湿了宫尚角胸口的衣衫。他眉头微蹙,眼底闪着幽暗的光,望向地牢的方向。
阴暗潮湿的地牢之中,宫子羽快步的走了进去,远远的就听见了地牢中有打斗声。
宫门上下的仆人,多多少少都是会些武功的,宫唤羽如今在地牢之中被封了周身大穴,用不了武功。
应对起银珠来,有些力不从心:“你疯了?”
但看到拐角处的衣角,他勾唇一笑,放弃了抵抗,就在那簪子快要插进宫唤羽咽喉时,一把刀飞过,将银珠的小臂斩断。
“啊!”伴随着凄厉的惨叫,银珠无力的瘫软在地。
那只拿着簪子的手落在地上,簪子滚落在地,银珠顾不上疼痛,伸出另外一只手去捡簪子。
那簪子,是二小姐送的!
宫唤羽见状,伸脚将簪子踢远了,眉头微蹙:“不知道阿遥将这个疯子和我关在一处是为了什么?迫不及待的想杀我吗?”
宫子羽看到这种情况,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让金繁拦住她,谁知道金繁直接一刀过去了。
守卫听到动静,连忙将银珠拖了下去,主子没下命令,这个人再怎么样也不能死,得拖下去包扎一下。
“大哥,你没事吧!”宫子羽面露担忧。
“无事!”宫唤羽整了整衣服,故作惊讶道:“子羽今夜怎么来找我了?可是有什么事?”
“今夜雾姬夫人遇刺,二姐姐说是你指使银珠刺杀雾姬夫人,这是真的吗?”宫子羽犹疑不决,但还是问了出来。
宫唤羽冷笑一声:“子羽你也看到了,刚刚那个人想杀我!怎么可能是我指使的她?子羽你还不明白吗?这一切都是他们设的局,从父亲的死,到如今雾姬夫人遇刺,都是想要除掉我。”
“一旦我死了,羽宫之中,可就剩你一个人了。”宫唤羽语气幽幽。
宫子羽瞬间瞳孔微缩,垂了垂眸子:“大哥,我相信你,我一定会找出杀害父亲的凶手,还大哥清白。”
“好,大哥相信你,大哥等你救大哥出来!”宫唤羽拍了拍宫子羽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