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认识他?”宫远徵也跟着站起来,看了看那男子,又看了看自家姐姐,拦在了宫遥徵前面,将宫遥徵护在了身后。
“不认识!”宫遥徵矢口否认,这是个变态,在马车上盯着自己看!
“姑娘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分明今天早上,你我还共乘一辆马车,难不成是燕某记错了?真可惜,那这块玉佩,也不是姑娘的了!”燕郊伸出手,拨弄了一下手上的玉佩。
宫遥徵看着那玉佩,连忙上前去拿,却被燕郊闪身躲过:“姑娘这是做什么?投怀送抱?不好意思,燕某不接客!”
宫遥徵:“……”
见姐姐被人调戏,宫远徵手中的短刀出鞘,身形一动便到了燕郊身前,短刀架在了燕郊的脖子上:“将玉佩还给姐姐!否则…”
宫远徵眸子一暗,手下用了几分力,让他能感受到痛的同时,又不至于受伤!
毕竟,他们也不是来砸场子的!
燕郊感受到脖颈的寒气,抬手制止了身后侍从出刀。
燕郊将玉佩递给了一旁的宫遥徵,宫遥徵接过,示意宫远徵放开他。
宫远徵退后一步,利落的收了刀。
“宫门,果然不同凡响!”燕郊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并未受伤。
“听说,宫门想要和燕某人合作?”燕郊越过宫远徵,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转动着手中的扳指,整个人透着些慵懒。
“不是想要,是宫门想给西楼一个机会!”宫遥徵瞥了一眼门口的那车夫,他此刻一脸警惕,宫遥徵恍然,原来不是车夫,而是侍卫啊!
“哦?如今无锋在江湖上只手遮天,我为何要宫门的机会?我西楼遍布各个都城,你说,我为何不去和无锋合作呢?”燕郊语带挑衅,丝毫不见上午时那温文尔雅的样子,果然是伪装!
“你找死!”宫远徵上前一步,在宫门面前提无锋,可真是,不怕死啊!
燕郊嘴角微扬,对上宫远徵的眸子:“弟弟,收着点脾气!”
宫远徵冷哼一声,那把刀再次架到了燕郊的脖子上:“你也配叫我弟弟?”
宫遥徵冷冷的看着这一幕,分析着燕郊的微表情:“远徵,我们走!”
说着便要离开,宫远徵也收回了刀,紧跟而后。
果不其然,被门口的侍卫拦住了!
“不是要合作吗?就这样放弃了?”燕郊坐直了身子,一脸疑惑。
宫遥徵面色未改,转头:“不是放弃,而是,确定!”
“哦?”
“以后就是朋友了,不是吗?”
“何以见得?”
“你的手!”宫遥徵看着燕郊手中的扳指,他说话时一直不自觉的转动着。
但是,在说到无锋时,他停了下来,且用指尖敲击了两下扳指。
两种可能,一种是和无锋早有勾结,第二种,便是和无锋有仇!
“你和无锋有仇!”
宫遥徵对上燕郊的眼睛,果然,在说到有仇时,燕郊的眸子变了变。
“你怎么就确信,我不是无锋呢?”燕郊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宫遥徵。
“我不确信,但我现在确信了!郊公子,别装了!”宫遥徵在宫远徵震惊的表情中,伸手往燕郊的腰间探去。
燕郊一个闪躲,却见宫遥徵的手中勾着一个银线,笑的狡黠:“若你是无锋,远徵弟弟现在已经死了!况且,哪有无锋上赶着说自己是无锋的?”
宫遥徵思考了半天也不明白自己的玉佩那么牢固的挂在腰上,怎么就掉了。
直到看到那扳指,还有那腰间的银线,丝杀术,远徵弟弟方才的距离,将命门直接暴露在了他的眼前,他若有杀心,她和远徵弟弟今天都走不出这个房间。
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在考量,这个来合作的人,值不值得他合作,够不够聪明!
很显然,宫遥徵够聪明!
燕郊鼓起了掌:“宫家二小姐,江湖之中对你的传言甚少,燕某今日一见,却是一见如故啊!”
说着,看了看周围的摆设,便起身往门外走:“这房间还真是简陋,若不嫌弃,移步我的住所。”
说着,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宫遥徵路过宫远徵,见他不知道在想什么,拉了他一把,跟在燕郊的后面,往燕语阁最高处的阁楼上而去。
宫远徵被姐姐拉着,脑子里却是刚刚姐姐的分析。确实,如果这是个无锋刺客,他现在已经…不对!
宫远徵摸了摸命门处,那里有着姐姐在他一年生辰时去商宫请教宫紫商,亲手给他打的护心镜!
但这些,旁人是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