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刃宫鸿羽此刻坐在执刃的位置上,宫尚角和宫唤羽在下。
三位长老并排坐在长老的位置上,气氛有些凝重。
“可是,这些年无锋对宫门的刺探和围杀从未停息,贸然选亲,势必会成为无锋的突破口。”宫尚角的声音在议事厅中显得格外清晰。
月长老的声音平稳,带着让人心安的沉静:“尚角说的没错,但是二十年一次的选亲,是宫门的规矩。”
“尚角,你和唤羽如今将近而立了,宫子羽也将要及冠,宫门本就子嗣不丰,宫门女子又不利生育,选亲之事,是大事,并非儿戏,也不是想推迟便可推迟的。”
“尚角知晓了,但凭长老院和执刃定夺。”宫尚角知道此事没有转圜的余地,便也不多说了。
“那便这么定了,明年冬日,宫门选亲。有些事,要早些准备的好。”
宫遥徵只是让他尝试一番,既然不行,也没必要多加阻拦。
“说起子羽,他今日去了哪里?”花长老突然想到了什么,刚刚长老院开会,满宫门的找他,都没有找到。
宫遥徵和宫远徵去旧尘山谷这事,是得了执刃同意的,这宫子羽?
这时,一个守卫走了进来,在宫鸿羽耳边耳语了什么,宫鸿羽怒目而视。
“这小子,将他给我抓回来,关禁闭!”
“是!”
守卫退了下去,会议也散了。
宫唤羽上前,和宫鸿羽走到一处:“父亲,莫要生气,气坏了身子,子羽弟弟他只是……”
两人越走越远,宫尚角则一人回了角宫。
旧尘山谷的喧闹的人群中,格格不入的出现了一队宫门守卫。
夜里寒凉,宫远徵刚准备带着宫遥徵下去,就见到守卫浩浩荡荡的往…万花楼的方向而去。
宫遥徵有些疑惑的看着守卫:“他们这是?”
“还用问,肯定又是去抓宫子羽。”宫远徵撇撇嘴,一脸嫌弃的说道。
“姐,别管他了,夜深了,该回去了。”宫远徵说着便要带宫遥徵走。
“我想走走。”
“行!”
宫远徵将宫遥徵从摘月楼顶带下去,身上的大氅被风吹起,安稳的落地。
宫遥徵回头看了看万花楼的方向,对上了一个守卫的目光,那守卫冲着宫遥徵微微点头。
宫遥徵放下心来,随着宫远徵往宫门的方向走去。
走至一半,宫遥徵停下脚步,宫远徵疑惑回头:“怎么了?”
“花灯不见了!”宫远徵看向宫遥徵的手,原本手上拿的小猪花灯此刻不见了踪影。
“丢哪了?我去拿。”
“我也不知道,回去找找吧!”宫遥徵说着,转身就往集市的方向去。
走了两步,一回头,就见宫远徵并没有动作。而是抱臂站定,头微微歪了一下,笑看着她。
眼中满是,先说清楚,刚刚你就不对劲。
“姐姐,你又有事瞒着我!”宫远徵笑着,笑意却不达眼底,眼中满是控诉。
“快回去,不出意外的话,今晚有条大鱼!”宫遥徵来不及和宫远徵解释,拉着宫远徵就要走。
用力一拉,没有拉动,宫远徵勾唇一笑,月光打在他的脸上,身形一动,带着宫遥徵就回到了集市。
站定,宫遥徵再一次对远徵弟弟的轻功刷新了认知。
宫遥徵和宫远徵迎面就见到了被守卫扣押着,摇摇晃晃的,一看就醉的不轻的宫子羽。
他的双颊微红:“我当是谁,原来是徵公子,和…嗝…二小姐啊!”
宫子羽意识不清,身上还带着独属于万花楼的脂粉味,让宫遥徵下意识的离远了一些。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锋利的短箭朝着宫子羽袭来,在众人没有反应过来之际,宫远徵手中飞刃微动,将短箭拦截了下来,兵刃相接,碰撞后齐齐落地。
宫远徵顺着短箭射过来的方向看去,刚要去追,就被宫遥徵拦下了。
宫遥徵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让他放心。
宫子羽被这一变故吓到了,他怔怔的看着宫远徵和宫遥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