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人刚刚便已经退了呀。。。。”
“退了?”
这会换徐良懵了,眼底全是困惑,右手一松便将其放下。
这时一众捕快衙役才看见来人是谁,立马都匆匆站立起来,抱拳行礼道。
“天差大人!”
看着四周一个个低头不语地捕快衙役们,徐良心头更是迷惑了,便径直走到一名捕快身前,浑身气势瞬间便笼罩了对方。
直到这么捕快已然浑身抖,似乎快要有抑制不住之势时,方才缓缓开口道。
“这些贼人为何会退,所劫县衙又是为何?”
“禀。。。大人!是张捕头带人及时驰援赶到杀退了贼人,只是。。。县衙银库已被。。。这些贼人洗劫大半。”
“杀退了?”
徐良听完眼底一阵思索,目前看来县衙之危似乎已经解除,而且好像也并非是白莲教作乱,不然就该是直接去攻打城门才对。
但他心头却又总是隐隐感觉着哪里有些不对劲。
一伙贼人潜伏城内,趁县衙空虚,抢劫银库,然后又被急忙赶来地救援击退,携银逃跑,这一过程看似比较合理,但动机却又有些牵强。
要抢劫银钱为何不去劫掠那些富商大族,而是跑来劫掠县衙?
明明自己昨晚就已经将两大家族之人全部关押进了县衙大牢,并将其手下一众青壮打手也都牵制住了。
有这个能力和魄力的贼人,昨夜去劫掠两大家族的财富岂不是更好,更安全,更方便?
而且徐良也并不觉得对方会不知道自己昨夜所行之事,毕竟数百人夜间在街道上浩浩荡荡前行,作为早有预谋要抢劫银钱的劫匪,这些人又岂会不知道?
所以现在便只有一个结果了,对方攻打县衙极有可能是有着别的目的,而抢劫银库,只不过是一个幌子。
想到这,他便继续向着前身捕快开口问道。
“张捕头人呢?”
“大人,张捕头现在正在银库清查损失,属下这就为您带路!”
紧接着,徐良便跟紧随其一路到来到县衙深处的一座库房前,只见院内十数名衙役皆是人人带伤地坐在地上喘息不已。
见他前来,立马便要起身行礼,但却又都牵动伤势无法站起,顿时便是一片低声惨嚎。
徐良只是右手一抬便示意他们不用起身了,随后大步走进了库房之内,眼神一扫就看见了张捕快正在一处一处地查阅着损失。
看见来人,张捕头也是将手上账簿紧握,便一脸愧疚地拱手开口道。
“大人!属下无能,未能。。。”
“无妨。”
徐良视线扫向四方,只是轻轻抬便对其安抚道,随后脚步便向前慢慢地走着。
张捕头见此也会意得退到一旁,不敢有丝毫打扰。
渐渐地,随徐良左手轻抚过一处又一处原本盛放着银锭铜钱的木架,身形掠过一处又一处黑色大铁皮木箱。
他的灵觉也逐渐散向四周,仔细地探查着,直到过了好一会,才缓缓收回,然后便走到了库房门口处。
就是这了!
闭上双眼,他内心灵觉开始汇聚,仔仔细细地感应着,不过片刻功夫,一缕几不可查地淡淡妖气便浮现在了感应之中。
直接好一会功夫,徐良才缓缓睁开双眼,眼神中既有着忌惮,也有着困惑。
因为就他刚刚对一缕几不可查地妖气进行感应时,只感觉到这缕妖气虽然很淡薄,但却无比坚韧,直至好一会他都没能将其驱散。
说明这妖气主人的实力只怕还要远于他,但却在攻打时又故意收敛了实力,不然此刻县衙内恐怕已经是没有一个能活着的人了。
而这,也是他现在心头既忌惮又困惑的原因。
明明一只实力如此恐怖地大妖,却跑来攻打一处小小的岳阳县衙,又偏偏故意隐藏着实力,对方所求,到底是为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