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离弦连魔都不惧,自然理解不了逢魔时分有什么好怕的。
不待他继续这个话题,王凌波问道“宋姑娘他们可是回去了”
“回去了,你不是要我商议结束后直接将结果告诉你吗”倒是在解释自己为何出现在这里。
王凌波笑了笑“说是如此,你也不必心急,明日再告诉我也是一样的。”
赵离弦神色一僵,似乎才意识到自己实在急切。
不过一桩公事,且是她协助于自己,当是她来就他,怎的师弟师妹一离开,他就生怕晚了似的跑过来。
皱眉琢磨半天,赵离弦找到了缘由,开口道“我以为你转身离开是生气了。”
王凌波看着赵离弦的脸,他此时神色满是找到自己异于寻常之因的坦然和放松,全没觉得这番解释问题更大。
她眸光便深,注视着赵离弦“我为何会生气”
“便是我做出负气之状,神君也该知道,我此番作态不过是为了挑动宋姑娘,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让宋姑娘深信我俩情义默契,并非宗主所言那样为假。”
“神君如何以为我真生了宋姑娘的气我对宋姑娘本身又无偏见。”
赵离弦心绪一滞,反应过来自己竟作戏作到了台下,顿时罕见的多了丝茫然无措。
他为何会以为王凌波真的在生气又为何觉得自己该过来安抚一番
这般简单的问题他竟一时没法从思绪中找到答案,因为如何想都难以对自己解释得通。
王凌波勾了勾唇,也不欲在此事上多停留。
便问道“既然神君是过来告诉我商量的结果,那便进来吧。”
说着走到桌前,沏好两杯清茶。
待赵离弦坐下后,问道“我方知宗换位战,不仅是炼虚合体这般影响一方格局的大能之争,也有两宗筑基金丹等新一代弟子的成色比较。”
“但赛时只有三天,要囊括这么多场比斗实属不易,不知神君如何打算的。”
赵离弦见话题转移,莫名松了口气,回答道“第一日是筑基金丹等基层弟子比试,第二日则是元婴化神等中层弟子较量,第三日归于炼虚合体之争。”
“刀宗作为挑战者,需得三局两胜,才有资格取代剑宗成为苍洲宗。”
“只是炼虚合体之战倒是容易,无非是各出五人,五战三胜。但中基层的弟子参赛者众,就有些麻烦了。”
“我们商量出的几套赛规,都不如人意。”
说着赵离弦向王凌波列举了一番。
王凌波静静听完,思索片刻道“听来确实都不尽如人意。”
“不过这里有个思路,若不嫌弃,神君倒可听听。”
赵离弦“说。”
王凌波“与其在塞规上纠缠,不如考虑一下,中基层弟子身负的修行责任。”
“基层弟子乃一宗未来,修界昌盛延绵的基石,那么他们身负的期许,便是苦熬打磨的勇武,心无旁骛的专注,以及随机应变的机敏。”
“中成弟子乃是出入凡世,除魔卫道守护一方的主体,他们身负的期许便是一颗热忱的济世之心,以及在煎熬与现实中做出对的抉择。”
“以此为考验,是不是思绪顺畅多了”
赵离弦眼睛开始亮,犹如苦陷功课的懒怠学生,现有人早已代他作完的欣喜。
他语气都轻快了几分“你这么说,想来是心中已有设想。”
王凌波也不谦虚,当即打开一张皮卷,此卷在修界平平无奇,功效便是绘物成真,如若在上面画上一个大美人,美人便能在画中展现一颦一笑,甚至曼妙起舞,端看绘着脑中想象。
只是画中之物不可脱画而生,若让美人走出来,就会变回一捧墨渍。
王凌波在拿着特制的笔墨在上面画画写写,将自己的想法直观的展露于眼前。
赵离弦越看越满意,虽然只是粗略的想法,但已然完美解决了他们一直头痛的耗时,评审压力,观测角度不足,进制赛事面临的前负伤影响问题。
他毫不客气的将事情推给王凌波“今晚你重新斟酌查漏一番,明日将策案交与我。”
说着大方道“待赛事结束,我带你去万宝楼,看上什么尽可拍下。”
王凌波知道他大方,倒也心安理得的接受。
又道“神君上次许我游览仙集,不知何时有空。”
赵离弦没料到她竟然这么着急,只不过一想她来剑宗月余,好似大半时间都在忙碌,倒也颇为理解。
便道“你想何时去”
王凌波“不若明日吧,反正省下了不少时间,若留在宗内,倒叫宗主埋怨神君躲懒。”
赵离弦心道也对,他若将事情推给王凌波,轻易完成了,师父见他日日闲着定会找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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