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散开,赵离弦摔下师弟师妹直接回了饮羽峰。
此时王凌淮已经离开了,倒是王凌波还在观亭之内坐着。
他想了想,还是走进观亭之中,在王凌波对面坐了下来。
“方才你也在这里”
王凌波颔,心驰神往道“苍洲最强的两宗对峙于苍穹之巅,何等壮阔盛景,我怎舍得错过。”
赵离弦知她所向往“也好,护身法器多戴些,用完了再问我要。”
王凌波“我观刀宗离开时颇为得意,是宗主应下邀战了”
赵离弦神色晦气道“全宗上下踢上门,这一战自是难免。”
王凌波见他这被迫做事的样子,笑道“神君可是不愿出战。”
“在雍城之时,我观神君虽不好斗,却也并不吝于出手。”
赵离弦“单是比斗无妨,师父命我主理此战。”
王凌波明白了,这是厌烦平白多出来的活计。
“那正好,我们雍城物产丰饶,王家每年也会牵头举办品鉴赛事,比斗之事总是让人心绪激扬的。”
“我也想看看仙界赛事跟凡间有何不同。”
赵离弦见她期待,懒懒道“无非是王对王,将对将,其余的花哨都是添头。”
“不过既然由我主理,近日你也免不了忙活,此番比斗,苍洲各家山门定会前来观战,琐事不会少。”
王凌波“理应如此。”
赵离弦见状心情也轻松几分,王凌波能干,除了主要赛程,其余事务大半可交给她。
比起不同俗务的几个师弟妹,她能做得更好,且还省了与多余的人打照面。
果然第二天开始,王凌波便不待在饮羽峰闭门不出了,而是奔走于各个峰门之间。
宗之战虽然双方都达成共识,但规程上还需苍洲内各方拥有合体以上修士的势力表决。
怎么说服人家,这就是主动挑起的刀宗之事了,相信也是时间问题。
而王凌波得为接下来的章程早做打算。
这日她来到丹峰,正大光明的见了叶华浓。
数日过去,叶华浓脸上添了些阴翳之色。
王凌波摆弄一番她小院里晾晒的药材,方才道“看来这几日你收获不小。”
叶华浓秀眉紧皱,不加掩饰自己的唾弃“怎会有如此下作小人”
“仅仅是一时修为高低,一次出头风光,一株灵草机缘便可妒害同门。”
“他们竟还抱做一团,交互阴暗,凡有出头之相的弟子,便恨不得化身泥沼将人拖下来。”
王凌波安慰她道“所幸这些阴溺之人本事也有限,不过使些蝇营狗苟的绊子,一两次下来,人也知道提防了。”
说的就是青槐之流,这些日子叶华浓借着青槐之死的真相接近朱栾等人。
这些人与青槐乃一丘之貉,原本并不会搭理叶华浓,只是也叶华浓拿出测验她们体内残留根须灵液的药水,由不得几人不信玉素光杀了青槐。
她们天资有限,也就比侍修好一点,又心性阴暗善妒,修途黯淡,不过是玉素光干脏事的时候得用的几条狗。
她们替玉素光干的脏事不少,自然也或多或少拿捏了些玉素光的把柄。
玉素光能因为威胁不假思索的除掉青槐,那她们的,只要她们保密素光便不会动她们吗
青槐的死是否让玉素光意识到,有秘密掌握在别人手里,始终不大方便。
几人惶惶不可终日,虽也不是全然信叶华浓的说辞,但也不敢找玉素光求证。
毕竟若此事为真,那么暴露自己知道玉素光是真凶之日,就是丧命之时。
惊惧交迫下,叶华浓这些时日或是威逼,或是利诱,倒也套出不少事情。
“只不过她们对玉素光的事还是守口如瓶。”叶华浓叹气。
王凌波并不意外“不急,她们还未被逼到绝境,自然不会透露太多。”
“玉素光既然敢放心大胆的用这帮人,当然也有事后不被牵连的底气。”
叶华浓抬头,看着王凌波道“我不懂,若说青槐她们嫉妒成性,暗害于我也就罢了。”
“玉素光为什么她出身显赫,天资不凡,容貌秀丽还是宗主亲传。”
“我这样的人在她眼里不过微如草屑,她为何犯得着这样害我。”
王凌波的笑中出现了浓浓的讽刺“恰是相反。”
“在玉素光眼里,你才是一时蒙尘的明珠,而她自己不过是脱不了泥沼的烂泥。”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