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迟,还要尽量赶在七殿下回京之前,若是陛下处置我们,说不定还会念几分旧情,而且那位对血祭法也不是很排斥,处罚上也会轻上几分。”
说到底,他们这些事情只要不闹大,闹到人尽皆知,没有人会管他们,说不定,其他勋贵比他们做得更过分呢。
毕竟,谁会真的觉得那些普通人和他们一样呢他们护卫大乾百姓的安全,那百姓们牺牲几条性命帮一帮他们崇敬的镇守,又有什么不对呢
这些年他们或直接或间接救下来的人命都不知道是血祭的多少倍
可惜啊,新上任的皇帝不喜,那他们自然便要负荆请罪了,两镇守摇摇头,只希望这“新官上任”的三把火,烧到他们身上时能稍微轻一点,毕竟,没了血祭法,他们的状态可要比现在差得多了。
这样想着,两镇守已经在心底盘算着自己有哪些温补的大药了,脚下的步伐也加快了很多,突然,身后传来刘镇守平静的声音,“此番前去京城请罪,你我还不知道要耽误多久,而且等血祭结束,以我们的状态,也该轮到那些继任者接手了。”
“所以,趁着这次机会,就直接让他们继任吧,也省得我们再跑一趟。”
虽然两镇守心中都隐隐感觉有一丝怪异,但是,刘镇守这话说得完全没有问题,所以两人只是稍作思考便点头应道“是这个道理。”
“如今已经恶了那位七殿下,别的事情自然要处理圆满。”
说着,两镇守离去的脚步越匆忙。
可是,此刻,刘镇守和南赋荣却是没有动作。
片刻后,南赋荣抿了口茶水,“刘镇守还不回去收拾吗刚刚不是还说要动作快些吗”
刘镇守轻笑一声,“不着急,在这陪南镇守聊聊天,免得之后聊不到了。”
南赋荣喝茶的动作一顿,将手中的茶杯放了回去,故作感动道“未曾想到刘镇守竟如此关心我,不过你放心,就算血祭结束,一时半会我还不会死。”
“你知道我说得不是这个。”
刘镇守轻声道“这一次,不止你会死,我也会,那两位也会。”
“七殿下不会放过我们的。”
南赋荣眉梢微挑,没等他说什么,便见刘镇守看着他,“你也不会让我们活下来,对吗”
“那个考验,七殿下已经以最完美最快的方式通关了。所以,我们这群原本要和七殿下对上的棋子,也到了该销毁的时候了。”
“从一开始,就是你故意拉我们下水的,对不对”
南赋荣忽地笑出了声,笑声里是从未有过的畅快,甚至是笑出了眼泪。
他抹了抹微湿的眼角,开口道“我可没有故意拉你们下水,是你们自己克服不了内心的贪欲。”
“我只是顺水推舟罢了。”
刘镇守紧握拳头,“我们就算要死,也该是陛下或者七殿下来判决我们,。”
南赋荣笑着点点头,压下喉中的笑意,“是啊,所以我刚刚没有插手。”
“不过,我很好奇,既然你猜到了我不会允许你们继续活着,那为何不跑呢甚至今日还来聚会刘镇守竟突然有这样大的觉悟”
刘镇守微叹口气,“怎么不想跑跑不掉罢了。”
七殿下的耳目遍布大乾,他南赋荣的眼线又怎么不是散布五州呢五州名为他们五人镇守,可实则真正主导的一直是南赋荣,只是他不屑插手过多罢了。
刘镇守心中感叹,到底是和陛下夺位失败后尚能活着,而且还过得不错的存在,这些年,他们都太小看对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