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我是艺术生，但其实我也有学习天赋哦，大学四年没挂过科，而且平均成绩都在九十二分以上。”
“高数也是么？”
均分这么高，倒是让顾衔青刮目相看，她知道帝大考试多严格，
尤其高数，在没有放水的情况下，能考六十分都很厉害了，
而他能考九十上下，可以说确实是有一颗聪明的大脑了。
“艺术系哪里有高数课？”
赵宇臻像看傻子一样看小顾，但很快又恢复如常，他微微勾起嘴角，忍不住调侃，
“小顾你不会以为……大学就像初中高中一样……所有人每天都上语文数学英语吧？”
他话一出口，除了李阑夜，其他人都跟着笑了，
大家都自称上过大学，大概也许只有顾衔青会在档案里老老实实填写「最高学历——高中」吧！
但是弹幕里在一片嘲笑后，逐渐出现不一样的态度——
【一个冷知识，高数在帝大属于通识课，不仅理工科要学，文史哲也要，艺术不例外，所以为什么只有赵宇臻特别？】
【本帝大学生表示前面的说得对，你们在笑顾工的时候很像一只井里青蛙嘲笑别人说“天比井大”】
【高数课人人要学是我校惯例，别说你校不学，他校不学，因为你上的不是帝大】
【而且运气好，还能去听许教授的讲座，虽然她现在已经不是帝大的老师，但因为对帝大有着特别的感情，每学期都会从哥廷根回来一两次，专门办一场讲座】
【可以无知，也可以傲慢，但无知且傲慢就会惹人笑，本人明大的，谁再笑顾学姐，我就无差别反击了，那可是金工实习期做出雷神之锤的大神！！】
……
可惜赵宇臻看不到弹幕，此时还沉浸在别人对他幽默风趣的夸赞里，洋洋得意看着顾衔青。
“我记得你们学校马院的6开学姐讲过，她和学姐有遇见时的回忆，其中就有提到贵校的高数通识课，也吐槽高数太难，很容易挂科。”
顾衔青这次也毫不留情，主要有一百多个剧组做靠山，没什么好顾忌的，她看着赵宇臻不太好的脸色，又补了一句，
“所以请问你是什么特例？全校唯一一个不用上通识课是在校生？”
赵宇臻有些慌乱，顾衔青本想到此为止，却被李阑夜轻轻点了两下手背，轻声在她耳边提醒她继续说。
继续说？
顾衔青虽有疑问，但有些事情上相信前妻是没错的，顾衔青顿了顿，还是继续对他说：
“哦对，确实有一类学生不用上通识课，甚至不需要考试——
旁听生，帝大每年都有，没学籍没学位，来教室里蹭课，不过这个也挺好，起码在学习向上，就是……”
顾衔青说到这儿时，赵宇臻的脸色已经苍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睛的问题，刚刚还什么都没有，这会儿却看到有什么散着淡淡光芒的东西在他的身上挣扎，似乎要冲破限制离开他。
这……可能就是李阑夜让她继续说的原因？
顾衔青迟疑不决，但还是决心相信前妻，继续扮坏人：
“骗兄弟可以，就是别把自己给骗了，兄弟们信一下就过去了，你自己别当真就行，
林卿刚刚问你《马拉之死》，你岔开话题就敷衍过去了，你敷衍她可以，但别把自己也敷衍了。”
顾衔青话音一落，就看见那光芒冲出他身体的挣脱，像有生命一样朝着林中窜去，消失在密林深处。
而赵宇臻忽然翻白眼，谈到在露营椅上一动不动。
顾衔青心里咯噔，转头问李阑夜：
“咋？这是把魂儿给气跑了啊？我这算……谋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