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助理笑了笑，跟在李阑夜身后离开顾衔青的房间，一边走一边说：
“不辛苦，应该的。
虽然小顾她工作上不太顺，但何总还是很关心她的，这孩子其实有点儿可怜，所以性格上有点儿怪怪的……嗯……怎么说呢？”
刘助理抱着手臂陷入沉思。
“她的资料我都看过了。”
李阑夜直截了当表示，
“不觉得可怜。”
“有些没有写在简历里。”
刘助理如实告知，
“小顾从小就被亲生父母抛弃。”
李阑夜等了一会儿，不见下文，于是问道：
“然后呢？”
刘助理：“？”
“没然后了。”
刘助理很迷茫的告诉她。
李阑夜：“可？怜？哪里可怜？”
“这……不可怜么？”
刘助理也是一愣，忽然意识到什么，
“啊不会李总监你也是……”
“我父母尚在，还有一个姐姐。”
李阑夜说起这些，没有任何情绪，
“父母在海外，母亲是大学教授，父亲是富商……”
“嘘……”
刘助理突然神经兮兮，压低声音告诉李阑夜，
“父亲是……后面两个字在我面前可以说，但在公司里可不行，这是欢宜不成文的规定。”
李阑夜：“？”
刘助理没有解释的打算，只是对她说：
“我想也许是我刚刚没说清楚，我的意思是，小顾从小就没有了亲生父母，很可怜。”
李阑夜不明白：“为什么可怜？”
刘助理：“从小和亲生父母分开，时间很残忍的事……难到李总监不这么觉得……”
李阑夜真不这么觉得：
“有很多动物一出生就离开父母，小蝌蚪没见过妈妈，鲨鱼出生就要独自面对生活，昆虫产卵后不会等小虫子破壳养育它们……动物不都是这样，可怜么？”
刘助理：“？”
刘助理惊讶的长大嘴巴：
“李总监，你在说什么？小顾不是小蝌蚪也不是鲨鱼和虫子……她是人，当然需要父母……”
刘助理这也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明市分公司的李总监，据说是个少言寡语性格孤傲的冰山美人，刘助理见过太多好看的艺人，一点儿也不意外美人的性子高冷，带着这样的偏见来见李总监，确实很难想象她的心冷成这样。
孤儿小顾她都不同情，反倒类比虫虫鱼鱼……
李阑夜也认识到自己的疏漏，动物与动物之间也是有区别的，于是改口：
“哦对，顾衔青是哺乳动物，出生是需要有其他的哺乳动物照顾……
不过她既然活到现在，就说明她在幼崽时期，有人照顾。”
李阑夜依旧坚持自己的看法，
“所以，不可怜。”
刘助理：“？？？”
李阑夜看她那副略显扭曲的表情，便又问她：
“怎么了？也不舒服？”
刘助理摇摇头：
“只是没想到，李总监不仅看起来高冷，心也冷硬的像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