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喜无力地坐倒在地上,一念生起,赶忙跑过去翻图册补课,又从木箱中挑了件看上去不大让人受罪的玩意,放在老祖宗枕边,然后乖巧地在床上躺好,头埋进薄衾里,等着祖宗缉拿归案。
隔壁水声暂停,她心尖也跟着颤动两下。
脚步声从门外传来,见喜小心翼翼地探出一双眼睛,祖宗果然没穿她精心缝制的寝衣,脸色还阴阴的,这是真生她的气了叭。
梁寒方一踏进,便瞧见颤颤巍巍躲在锦衾下的小人儿,桌案上的小册被翻到最后一页,用镇纸压住,行间夹缝里有还未晾干的墨迹
“我爱夫君,好爱好爱。”
梁寒唇角勾了抹笑意,拂手灭了满室灯火,只留一盏暖黄纱灯。
才掀开锦被,里头一只小手将他腰身搂过去,一点不拖泥带水。
姑娘一头墨散在颈边,微微有些凌乱,狭窄的空间里弥漫着淡淡的香。
旖旎的香气,让人瞬间有了亲吻的冲动。
他被带着往她身上一撞,肩胛骨都压得痛,刚想要开口斥她,温温软软的唇已经覆上来。
清甜的蜜桃香,鲜活的味道。
她双手压着他后颈,轻轻喘息着离开,嗓音也甜得能掐出汁水,“以往都是夫君让我快活,今日我也要让夫君快活。”
她咬咬唇,垂下头微微红脸,将他一只手放到后腰下的蜜桃,“她们都说我软,你试试。”
梁寒抬眸,冷声问“他们”
见喜怔了怔,朝他眨眨眼睛“妙蕊姐姐和绿竹子都这么说。”
冰凉的指尖在那处柔软的地方抚了抚,嗓音也极低极慢,“那她们是这样摸的吗”
见喜有点痒,轻轻颤了下,“不是。”
反正不是这个触感,具体哪里不一样,她也说不上来。
指尖从凹陷的腰窝往下慢移,稳稳托住蜜桃底,他手上略略加了些分量,“那是这样”
见喜惊得一呻,浑身起了疙瘩,禁不住又往他身上又贴了贴,贝齿压在他锁骨,轻轻啮住,“祖宗,手没这么重。”
他若有所思地嗯了声,手上却丝毫未放轻,低沉清透的嗓音从月匈腔里出。
她埋下头,顺着月匈腔往下吻去,“我也离开永宁宫好几月了,她们都想我啦,我今日真的纠结很久才打算睡那边。”
她顿了顿,边吻边抬眸望着他解释“那本小册子,是我从前练字用的,才开始的时候字总是写得很大,后来练得多了,字也小了,可是纸张又不够用,我有很久都没舍得写,后来实在太喜欢祖宗,才忍不住将最后一页填满。”
温热的气息扑打在腰腹,仿佛蚁虫一寸寸地钻入血脉之中,他忍无可忍掐了把她的皮股。
见喜“呀”一声,可怜巴巴地将脑袋探上来,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没等他号施令,又自顾自地转移到旁的位置。
图册上有的地方,没有的地方,都照顾到了。
直到实在困得眼皮子掀不开,这才气若游丝地躺倒在他身边。
她闭着眼,砸吧砸吧嘴,“好干。”
他伸出左臂让她枕在颈下,将她整个人包裹在怀中,冰凉的唇面贴上来,在先前咬破的小口上温柔舔舐。
明媚的笑意在她嘴角漾开,慢慢酝酿成浓浓的睡意。
昏暗中沉默了很久,梁寒想起今晚在永宁宫问秋晴的话,眸光微微有些凝重,陷入沉思。
去找秋晴之前,他已将建宁十年入宫的宫人名册查过一遍,名唤“李青梅”的只有两个。
其中一个改名云酥,被内府安排进采芳殿,死于建宁十四年,年十八;另一位改名羌瓷,在寿康宫伺候,而后调往坤宁宫,死于建宁二十七年,年二十六。
从这两处看来,见喜的母亲只有可能是后者,那个名唤羌瓷的宫婢。
而见喜舅母口中的贵主,便是当年的皇后,如今的太后。
对待外人,秋晴一向是守口如瓶之人。
即便梁寒找到她,最开始也缄口无言,不卑不亢。
梁寒对此很满意。若是她迫于威势,对姑娘的身世直言不讳,他反倒不会再留她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