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摇头,额头抵着他下颌,“冷也无妨,我给你暖。”
他停滞在那不敢继续,她伸手牵引他一步步地过来,闷声道“别想躲,那晚您还舔手指了,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梁寒“”
听到她轻轻地窃笑,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更让他面上大窘起来。
“你从哪学来的这些东西”
她刚想开口说那些画册,可回想起方才生的一切,她越觉得不止是那些小玩意,或许连画册都是长栋他们搞的鬼。
她打着马虎眼儿,顺便教训他“这紧要关头,我没工夫跟您解释了您也专心点,别扯旁的。”
他再次哑口无言。
指尖贴到湿润的地方,无边的热意将他包裹,心尖儿一颤。
她吻了吻他下颌,“书上说,姑娘在喜欢的人面前才会这样,这东西骗不了人吧。”
他沉默良久,内心翻腾着深深的苦涩感,“我何德何能”
她瘪瘪嘴,微带着气恼道“您骗过我多回了,也不是什么知恩图报之人可这次不行,我对您的好,您得百倍千倍地偿还”
他薄唇贴在脸颊,喉咙滚了滚,“好,我还。”
指尖往内贴近,她瞬间绷紧了身子,呼吸开始不受控制。
他的手太凉了,碰到她几乎正在灼烧的领地,一种冰火两重天的差异带来的不适感让她禁不住颤抖。
终于,领着他闯进更深的重围,在不可避免的疼痛里低哼出声。
“疼吗”他一慌,眉头皱紧。想缩回手,却被她牢牢压制。
她也紧张,额头沁出汗珠,脚丫子情不自禁地蜷缩成一团,刺激和爽快交织的痛感让她整个人战栗不已。
咬咬唇,抬眸瞥他一眼,含嗔道“您懂什么书里管这叫鸾吟凤唱、琴瑟和鸣。”
他垂下眼睑,无奈地笑着“好,我知道了。”
她顿了顿,忽然促狭一笑“那您要不要也来两声一个人出声,怎么能叫和鸣,你忍心丢下我,自己一个人飞吗”
梁寒“”
他自是千般不愿,这种事情一旦开了头,往后一辈子都没脸。
她气得咬他一口,怒气冲冲地斥他“手冷死啦不焐热了,不许拿上来。”
“好,好。”
他低头温柔地噙住她嘴角,在彷徨的黑夜里与她紧紧相拥。
没有烛光的映照,甚至于连月光也仅有薄薄的一层,晚风虚弱地倚靠在窗纸上摇曳,整个天地归属于广袤无边的黑暗中。
从前他习惯迎着利刃寒霜踽踽独行,即便天光大亮,万物生辉,身边也犹如地狱,寒意彻骨,从来没有一束光真正照耀在他的身上。
如今,她是老天爷赐给他的光,伸手便可触及。
何其有幸。
从今往后,她真正属于他了。
翌日一早,见喜拖着疲惫的身子爬起身。
梁寒已更衣,转过身瞧见小姑娘坐在床上,盯着一处呆。
他坐下来,捏捏她耳垂“怎么了”
她指着床单缎面上的小红花,整个人懵懵的,眸光忽闪忽闪,委屈得像丛林里的小鹿,“我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