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是瞧他心里不痛快,自己心里也会忍不住痉挛,看着他在外头耀武扬威,她比他还高兴,听不得旁人说他一句不好,见不到宫里的姑娘偷偷瞧他
想着想着便羞红了脸,手掌不自在地蜷缩成一团,抓心挠肝的
老祖宗快回来吧,再不回来伤口都要痊愈啦。
后背忽然一阵凉丝丝的,似乎是桑榆换了药膏,比方才舒适许多。
她趴成个王八样子,脑袋埋进软枕里,舒舒服服地让她上药。
压到淤青处,她忍不住低哼了声。
后背那双手明显顿了顿,再覆上来的动作即时放轻了些,在她腰窝的地方慢慢揉按着。
动作一轻,难免撩出几分痒意。
见喜扭了下身子,腰肢轻轻一折,弯出个动人的弧度,嘴里咕哝了一句“好痒呀。”
身后人目光暗沉,喉结微微一动,压着声道“别乱动。”
话音甫一落入耳中,见喜惊得浑身一震,忙翻了个身转头来看他。
“厂督怎么是您”
她杏眸瞪圆,瞧见他清瘦白皙的指尖还沾染了乳白色的膏体,心头狠狠一跳。
身上穿着薄纱寝衣,衣裳褪去大半,该遮掩的地方全都毫无保留地落在他眼中。
他还默默替她腰下上药,按了又按,揉了又揉
她登时烧红了脸,扯着被褥,连滚带爬地往床里头钻。
他心情也烦躁起来,触碰到她肌肤时本就兵荒马乱,再被她这一番呼天抢地,他额头青筋直跳。
“别往床上挤,脏不脏”
她一双眼泫然欲泣,羞得没脸见人,“我不管,您这是偷袭我”
梁寒不动声色地望着她,“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在提督府那日连这层纱也没有,也没见你慌成这样。怎么,用我帮你回忆么”
她赶忙捂住耳朵,咬着唇道“我不管我不听您让桑榆进来给我擦药”
梁寒唇角冷冷牵着笑,“她已经走了。”
见喜愤懑极了“那我自己擦”
他笑话她“你够得着吗”
她简直羞愤欲死,哭得一抽一抽地掉眼泪“上回不是没办法么,若不是被人下了药,我能那样吗姑娘家全给人看光了,我死了算了”
方才也不知他何时进来的,她与桑榆说的那些没羞没臊的话岂不是都被他听到了呜呜。
梁寒面色沉冷,凤眸凝视着她,似是自嘲“莫非在你心里,还将我当外人”
见喜“”
他低笑一声,眼底阴鸷丛生,“外面的人左一声夫人,右一声夫人,合着都是说好听的逗我高兴呢。呵,你说他们该不该死”
见喜“”
她在心里捋了捋,该生气的是自己吧
风向怎么突然就变了呢
瞧见他脸色沉郁如水,她面色一凝,忙慌手慌脚地坐到近前来,“我没有。”
被褥一角挡着胸口,一只手畏畏缩缩地提拉他的衣袖“祖宗,我不是这个意思”
梁寒绷着唇角,转身欲走,她慌了神,赶忙起身去拉他的手,“祖宗别走呀,我给你瞧,给你摸还不行么哎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