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唇笑了笑,早就知道她全身都是宝,可他没见过这种毛遂自荐法子。
冰凉指尖顺着她漂亮圣窝往下,探到他本不该触碰地方,将她湿润勾在指尖细细品尝,仿佛比饴糖还要香甜,永不知餍足。
她也咂咂嘴,咕哝了一句“好吃。”
“嗯,好吃。”
仿佛是偷来时光,这一晌贪欢过后,他心中被忽如其来疼痛所牵制。
如果更深一步,往后她就只能属于他。
她会愿意吗
他在心口疼痛之中酝酿出了不该有爽快,那是他卑劣欲望。
这世道对女子何其不公,一旦破了身,倘若他不在她身边,往后几十年她都会饱受冷眼和那些凡夫俗子指指点点。
那是他想要吗
他渴望将她永远锁在身边,可或许是不能。
一介宦臣,所有权势地位都是皇帝给,他凭一己之力走到了天下人对立面,明枪暗箭尽日不息,今日是宝座,明日或许就是坟头,谁又说得准呢
可这卑劣心思一旦破土而出,便像野草一般顽强生长。
不可否认是,他是个无比贪婪人。即使满身泥泞,也仍想要将她揽在怀中。
他狠狠吻下去,直到品尝到甜丝丝血腥味儿。这是一直能让他保持兴奋味道。
“小见喜,你会一辈子在我身边吗”
他揉捏着她耳垂,那里早已经透红而滚烫,像一颗玛瑙珠子。
他期待着她正面回应,也许正因为在这样无人窥见夜里,在她意识最为迷乱时候,最适合让自己沉沦在美好、却未必真实甜言蜜语里。
往常他不爱听那些奉承话,那些话让他恶心反感,可他想听她说。
哪怕是假,也好。
如果她说会,他或许会了疯似捅破那一层窗纸,这辈子牢牢将她攥在手中,不容任何人染指她,就算是死,也必定与她同赴黄泉。
可她竟不答,只是吻他。
他心急火燎,恨不得将她脑袋剖开瞧瞧她是怎么想。
心中忽又生出一片荒凉之感,他眼神黯淡下去。
他就像个笑话一样,还是在自己骗自己啊。
她能够接受他残缺吗
她不过是凡尘中千千万万女子中一个,向往尘世温暖,也向往儿女承欢膝下,这种人世间最简单幸福,却是他一辈子给不了。
这么一个滥好人,连阴沟里老鼠都愿意喂养,菩萨为何不保佑她,却让她遇见他呢
怀里不安地动了动,她在催促他。
他迟迟不予回应,似乎惹怒了她,劈头盖脸地咬下来,凶上一阵子又嘤嘤啜泣,难受地在他怀里打滚。
他只能抱着她,用身上冷意为她降温,“再忍耐一下好吗”
冰凉吻印在她滚烫额头,“对不起。”
极低声音落在她耳中,她似乎有了意识,轻轻颤了一下。
他顿时意乱起来,默默在心中想,忘了吧,忘了今夜一切,否则他实在无地自容了。
但愿明日起身时,她又是个快快乐乐小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