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萧安的眼神中折射出一抹冷冽,直直地打在了武广真的身上,就像是一柄无形的寒剑,令人感到脊背一阵发凉。
“你们军营的人呢?”南宫萧安阴沉着语气问道。
“大将军,你不必为难副将,是我们自己不愿前去!”这是一支行动有素的人走了进来,而所说之人正是银虎队的领头--彪三。
彪三生得浓眉圆目,面貌可谓是狰狞。他带领着一队人马,走到了南宫萧安的面前,目光直指地看向了许小莫。
“属下认为光有武副将即可,没有必要再带上一个拖油瓶。咱们士兵出生入死是为打仗,为国争光,哪里是为了去保护一个小白脸。”彪三说话可真够直接,就是傻子也听得出来他们是在讨论许小莫。
站在那里的武广真站不住了,脸色出奇的难看。不管怎么说,身为将将士要以服从将军为先。
银虎队素来不需要自己多费心,本以为他们得知消息后,自己便就会过来。那知晓会闹了今日这么一出。
许小莫微微蹙眉,神情中露出不悦。南宫萧安的脸色更加不好看,他们这么说这么做,摆明是没将他这个大将军放在眼里。
而这个时候,武嫣儿也跑了出来。看着她气喘吁吁的模样,应该是一路跑过来的。
“彪三,你可当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不服从军令。”武嫣儿待自己能够稍稍喘过气吁的时候,指着彪三就说了起来。
这下可就好了,整个场面一度混乱。
武广真见武嫣儿来了,面色一禀。她怎么好端端就跑出来,万一让人发现了她是女儿身,那可如何使得。
武广真二话不说,连忙上前出言阻止:“彪三,你到底要干什么?”
彪三理正言辞地说道:“回副将的话,在下认为这个小白脸完全没有资格跟我们一同过去。”
武广真看了一眼许小莫,他对这个女子了解的不多。可他对南宫萧安却是了解,此人绝对不会再毫无用处之人放多余的心思。
既然他将许小莫放在自己的身边,那么就定然是有他自己的道理。
现在银虎军这么一闹,乱了军规,南宫萧安动怒,必然会严惩不贷。
“你们如此成何体统,身为士兵本应服从将军的指令,怎么能够因为你们这些个人的猜测,来否定他人的能力。”武广真目光凌厉地望着众人,抢在南宫萧安开口怒声斥责道。
“战场上,最忌讳也莫过于是轻敌。你们因貌取人,如何能够上战场打仗?”
银虎军众人被武广真说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各个看向许小莫的眼神中,都露出了愧疚之色。
彪三也意识到自己的莽撞,他走上前,抱拳鞠躬:“还望许公子不要见怪,我彪三不过是个粗人,不会说话。如此冒犯了许公子,还望许公子责罚。”
许小莫摇了摇头,将彪三扶了起来:“现在不是彪将军向我道歉的时候,只是我担心整个虎贲营的安慰。倭寇阴险狡诈,若是我们还没有开始与他们正面交锋,就已经先自己发生内讧,那么这一仗不战而败。”
武广真面色一禀,严肃的脸上对许小莫露出了几分欣赏之色。
别看此人年纪轻轻,却能够在关键的时候不将个人恩怨放在里面。这份宽容和大度,可不是每个人都能够做到的。
许小莫简短的一段话,振振有词,鼓舞人心,让所有的士兵又重新振作起来。
先前对许小莫不看好的士兵,今日一见也都对其万分佩服。
武嫣儿站在一旁,并没有将许小莫的话给听进去。反而整个人都陷入花痴的状态,傻傻地看着许小莫发愣。
而现在又是用人关键的时候,许小莫来到南宫萧安的面前,特意为彪三求情:“将军,下属知晓彪三扰乱军规,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可现在倭寇猖狂,不知属下能否有个不情之请。”
南宫萧安眼眸平静,一瞬不瞬地望着面前的许小莫。他还真是小看这个女人,居然三言两语就收俘了这么多人性,现在居然还来为彪三求情。
有趣!
南宫萧安的眼底闪过一抹打趣的笑意,他冷冷地问道:“何事?”
“若是此番银虎军能够镇守住河道,可否将功抵过?”许小莫请求道。
这话让所有人都震惊住,谁都没有想到许小莫不仅为银虎军求情,甚至还为他们开罪。
南宫萧安一听,原本沉寂的眸子瞬地寒了下来。
“国有国法,军有军规。”南宫萧安提醒了一声。
他本以为许小莫不论如何,也都会借着军规好好处罚银虎军。现在突然来了一个以功抵过,让他不得不怀疑这个女人是不是别有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