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真的像骆明镜说的那样,吃完饭,时敏赖在画室不走了。
骆明镜刷碗时问她“今天不忙”
“不忙。”时敏,“我没什么好忙的。”
“你们公司不是要行新游戏了吗”
“东时科技吗”时敏笑,“不忙,东时科技不用我操心。”
骆明镜静默了会儿,问“你有多少家公司”
时敏低头信息,手极快“我名下不多。”
骆明镜怕影响她工作,没再追问。
吃完饭,骆明镜介绍画室里的画,时敏问“有价标的都卖”
这架势,好像一挥手就要全包,骆明镜委婉道“姐,千万别都买走。”
时敏说“想太多,我只要正直画室。”
骆明镜总觉得她的重音咬在最后四个字,但听不出哪里不对。
包好画,时敏问他“每月房租多少”
“一季度一万。”骆明镜说,“很便宜。”
“水电呢”
“自己交。”骆明镜说,“也没多少。”
“怎么选在这里开店”
“安静。”骆明镜说,“主要是便宜。”
“你直播都做什么”
“一般是画画,也会直播游戏,唱个歌,闲聊。”骆明镜顿了顿,笑道,“偶尔化妆。”
“女妆”
“嗯。”
完全的自由职业者,时敏心中有了个判断。
骆明镜开始炖鸡,时敏躺在懒人沙上看书,听他的脚步声来来去去,门外树叶沙沙响,昏昏欲睡。
时楚说,骆明镜长相不占优势,太有侵略性,是一种很不友好的俊朗,眸冷眉厉,给人不安全感,咄咄逼人,十分不纯良。
现在,时敏看着骆明镜,认为时楚说的都是屁话。
或许是鸡汤的味道太温暖,或许是水雾朦胧了他的眼角眉梢,总之,时敏从骆明镜身上品出了家的感觉,内敛,沉稳,还有那若隐若现的压抑,摇摇欲坠却要温柔待人。
倔强的脆弱感。
时敏舔了舔嘴角,目光越来越欢喜,放在男人身上的那种不屈的脆弱感,对她而言,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风铃叮咣响了起来,一个短娃娃脸小姑娘抱着一个大纸箱蹭了进来,时敏起身给她开门。
fiona放下箱子,开心道“特价优惠,送了好多礼品”
她从背包里拿出一个靠枕“给,姐。”
时敏指了指骆明镜,fiona哦了一声,双手递给骆明镜。
骆明镜莫名其妙接过靠枕“你好。”
时敏介绍“这是我助理,来给你装洗碗机。”
原来她刚刚是在联系助理买洗碗机
fiona极快地拆箱,拿出洗碗机,插好电,试机。
“完美”小助理打了个响指,“那我就不打扰了,走了啊姐。”
时敏问“怎么来的”
“地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