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哦”方冲憨憨惊叹,“红老板牛逼”
李吴无奈地笑了一下“武安将军威武。”
施嘉文拍了拍手,声音欢快“这才像个门嘛。”
方冲没有多想,脱口而出道“可这门又关不上。”
施嘉文奇怪地看他一眼,云淡风轻地开口“我又不会再回这里住,关不上就关不上。”
方冲“”对哦,这又不是保险柜,干嘛一定要关上。
红药没理会那几个耍宝的人,直接招手送进墓门一阵轻风,待空气流通得差不多,他握紧裴慈的手径直往墓中走去。
方冲三人见红药裴慈进了墓门,也连忙跟上,生怕一个眨眼就不幸落了单。
红药切出的墓门不大,一次仅能供一人通过,也不知李吴施嘉文是忘了她们是无形无影的鬼身,还是不想破坏队形,都乖乖跟着前面人排队进入,于是等众人像串糖葫芦一样挨个穿过墓门,齐齐站在墓内,还费了会儿功夫。
墓内一片漆黑,施嘉文一边嘟囔着所以她宁愿露宿街头,也绝不会回这黑咕隆咚的坟里住、名叫龙女,又不是真的古墓小龙女之类的话,一边从荷包里掏出拳头大小的夜明珠,待夜明珠的幽光照亮墓室,众人看清眼前景象后,施嘉文,炸了
“啊啊啊啊啊神慧死秃驴本公主要把你扯成九十九段剁成蚯蚓泥喂小鹅”
施嘉文这悄悄建成的坟墓自然比不得景末帝耗时数年、动无数人力物力财力修建的帝陵豪华。
但上官冲也没有委屈她,这坟墓严格按照景朝公主的规格修建,分为前后室,墓室长达十余米,地铺石砖,壁涂白石灰,虽然没有富丽堂皇的壁画,但也工整干净。
前后室之间的隔墙中间有道雕花木门,墓道两边站着两排神态逼真的陶俑侍女,木门后的内室中央摆放了一座墨玉棺,周遭墙壁均砌壁龛,壁龛内放置着陶缸、瓷器、铜仪、玉雕、书简雕花木箱等随葬物品
只是,这个原本还算宏伟考究的公主墓此时一片狼藉,陶俑破碎、隔墙倒塌、雕花木门腐烂、砖石塌陷,壁龛内施嘉文没带走的陪葬品虽然逃过一
劫没有全部落地毁坏,但也被墓壁上脱落的石灰石块浅浅掩埋,就连最中间的墨玉棺材也棺盖分离,像个破盒子一样狼狈的歪在土坑里。
红药看着墨玉棺材旁边的三米大洞,意味深长地道“巨石墓门虽然没有被破坏,但神慧是蚯蚓,打洞钻洞是种族天赋。”
李吴叹了口气,动作利落的俯作揖“是我想得浅了,险些错过重要线索。”
施嘉文咬牙切齿地盯着她那明显被折腾了好一番的玉棺,狠狠道“这不是你的错,要怪也是怪哪个狡猾的蚯蚓精”
红药也淡淡道“就算你想浅了,我们也不会错过重要线索。”
“”李吴尴尬地笑了两声,心道确实,反正你也只是随意听一耳朵我的看法,至于采不采纳决定权全在你哪儿,只要你不出错,我们就不会出错。
但李吴仔细回忆了一下,除了被神慧设计殒命那回,红药从前还真未犯过什么大错。不过那回也是因为敌在暗红药在明,神慧秃驴一直藏在暗处不知算计了多久出致命一击真不能把错处归到红药身上。
想到此处,李吴又抱拳作了个揖,表示心悦诚服心服口服“是是是,今日便全仰仗武安大将军带领我们克敌制胜了。”
红药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一点也不谦虚地道“应当的。”
施嘉文站在墓道口看着眼前狼藉,简直是越看越气越气越看又越看越气,颇有种久违的、自家房子塌了的感觉。上回她如此气愤,还是得知宫中藏书楼被烧时。……
施嘉文站在墓道口看着眼前狼藉,简直是越看越气越气越看又越看越气,颇有种久违的、自家房子塌了的感觉。上回她如此气愤,还是得知宫中藏书楼被烧时。
虽然她自上次收拾细软离开后就没打算再回来,但自个儿陵墓孤孤单单好好的立在这儿,和被秃驴蚯蚓怪当做无主孤坟搞成废墟完全是两个概念。
即便她不回来,她的坟也不容旁人放肆
施嘉文心里攒着怒气与狠劲儿,就要上手去扶她躺了一千年、寻常富贵人家都打造不出来,此刻却凄凉侧翻歪斜在土坑里的玉棺材。
然而她手还没挨到棺材板,就被红药叫停“别动。”
施嘉文吓得一抖,保持着伸手扶棺的动作回头望着红药,水灵灵的大眼睛里写满惊慌疑惑。
“别翻动棺材,会惊动地下的东西。”红药抬手指了指棺材旁边深不
见底的黑洞。
施嘉文小心翼翼地将手背到身后,压低声音道“神慧在下面”
红药点点头,又道“不用特意压低声音,蚯蚓没有听觉,全靠洞口泥土震动感应危险。就算他已经修炼成精,一些生物特性也不会轻易改变,除非他已经修成真龙。”
李吴接话安抚众人的心“修成真龙的雷劫动静极大,完全无法掩藏,近千年来并无妖修成真龙。”
施嘉文像是想起了什么,恍然大悟道“难怪神慧那厮与人说话时总是紧紧盯着别人的脸,原来是耳朵不好哼,那些人还说什么神慧禅师平易近人然物外,在他眼中不论皇权富贵、高官庶民皆是平等众生”
“那可不是嘛,在那秃头蚯蚓怪眼中,估计所有人都是他的肥料当然众生平等”
呼听了施嘉文的话,连呼吸都放缓生怕被地下大蚯蚓感知到的方冲终于痛快呼吸鲜空气“所以这棺材是那蚯蚓故意摔在地洞口的只要我们忍不住将它摆正,他就能知道我们在这里”
这跟在门缝里夹头丝儿有什么区别实在是实在是,“太狡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