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宫廷园林在拥有一整个懿宁公主府的红药眼中并没有什么稀奇景色,两人慢悠悠逛了几圈后又回剧组蹭了餐盒饭,然后在此行真正雇主楠尔
小帅哥的恳切请求下旁观了他一场夜戏。
除了男主角的戏份,这剧的进展好久没有这么丝滑顺利了,导演和众演员原本还打算拼一拼多拍几场,红药却表示你们加油,他和裴慈要先撤了。
让裴慈为了别人熬夜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没了镇海神针陪着,原本拍惯了夜戏的剧组也瞬间消散了干劲儿,火收工。
开玩笑,他们剧组可还被一个千年老鬼盯着呢这红老板一走,偷摸拍未经那鬼祖宗审核戏份的他们岂不是要凉凉刚刚拍好的那么多镜头说不定也要遭殃贪多嚼不烂,撤了撤了
靳导毕竟是业内大导演,行动力ax,已经在剧组住的酒店为红药裴慈定好了豪华大房间,红药只要一有要离开的意思,他就一通哀叹假哭,嘴里还念叨着什么殷慈演员不好找,还是将就好虽然丢脸是丢脸了些,但好歹把定海神针留住了。
景末武安剧组住的酒店离风信园不远,是一个刚建成没多久的连锁星级酒店,酒店老板看中了这边嘉文公主祠、风信园、北临山,三个旅游景点即将三合一形成景区的大好前景,所以将酒店修的复古又豪华,就算放到景区里也不突兀。
下车后,红药看到酒店规模,这才彻底放下心。他住哪里倒是无所谓,毕竟曾经在别人坟里住了一千年,但裴慈不一样,裴慈住的地方可不能随便。
因为私心,也因为房间等级,红药裴慈的房间左边是靳导右边是楠尔,对门是男主角易故,斜对面是女主角晓霏完美成为了酒店豪华顶层的中心,各种意义上的定海神针。
拒绝了靳导的热情宵夜烧烤局后,红药理所当然地进了裴慈的房间。
“你休息一会儿,我先去洗澡。”与裴慈一屋睡觉一浴室洗澡这么多天,红药已经习以为常十分自然的安排起两人的生活,而裴慈也从未拒绝。
也不晓得是星级酒店都这样,还是单单只是这个房间不正经,红药看着若隐若现的浴室磨砂玻璃门,皱眉道“这设计,也不知道到底想遮还是想敞。”
裴慈抬眸看了正对着撒着芬芳玫瑰花瓣圆形大床的浴室磨砂玻璃门一眼,低声道“欲
遮欲掩”
“什么”红药没有听清。
裴慈摇摇头,抿了抿唇,下意识道“我不会看。”
“不会看什么”红药拉开浴室磨砂玻璃门,声音闷闷的带着回音,态度却很大方,“这样也挺好,等会儿你洗澡的时候我就不用担心你在里头摔倒我却在外面不知道了。”
裴慈“”……
裴慈“”
他倒也没有弱到洗个澡都会摔倒、摔了还自己起不来的地步。
裴慈拈起一片柔软的玫瑰花瓣,无奈地笑了笑。
能将酒店情侣房的布置说得像是为行动不便需要人时时关照的老人准备的贴心设置,也只有红药了。
“真是半分旖旎也不剩。”
边这样说着,裴慈边把床上玫瑰花瓣拢成一堆,只是耳尖的淡红却从进屋看到圆形大床那刻起就一直没消下去过。
红药洗澡向来迅,正套衣服呢,他却突然感觉不对,加快动作的同时扬声喊道“裴慈”
没有回应。
红药顿时神情一冷,连被热汽蒙上了一层白雾的眼镜也顾不上拿,直接赤脚跑出浴室。
“裴慈你怎么了”
看着门口抱着裴慈手臂哭得梨花带雨的晓霏,和状态明显不对,手足无措却到底没有抽出手臂推开人的裴慈,红药眼睛一眯,携着满身水汽与寒意大步走上前去,一把将裴慈拉到身边,然后直直对上晓霏盈满泪水的眼眸。
“居然还敢自己找上门来”红药面若寒霜,冷冷一笑,“活得不耐烦了”
晓霏看着青年那双比冬日北临山间最浓重的夜色更黑更森冷的眼眸,不受控制地轻轻打了个寒颤,抖着嗓子道“我我早就死了。”
红药挑挑眉“所以你是嫌死的还不够透”
红药嘴唇轻动,正想放狠话说我可以成全你,眼前突然一白一条柔软厚实的白毛巾突然盖到他湿漉漉的脑袋上,裴慈蹲身,将一双拖鞋摆到他脚边后,又起身帮他理了理因为匆忙而穿得歪歪斜斜的宽大白t恤。
“跑这么急做什么我刚才不是应了你么。”裴慈抬手,十分自然地给红药擦还在滴水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