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锦钰做了半晚上梦,他一直梦见宁环亲他。
本来慕锦钰是极为厌恶亲吻,他觉得嘴贴嘴亲在一起太黏糊了,看着就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
之前他在王府看到一姑娘喂睿王喝酒,且是口对口喂,睿王贱爪子还在姑娘身上乱摸,那场景恶心得慕锦钰三天吃不下去饭。
但梦中慕锦钰却情不自禁想要去抱宁环。唯一遗憾就是他手动不了,一动手腕就痛。
天还没亮阿喜就叫慕锦钰起床了,今天还是得去上朝。慕锦钰生气睁开眼睛,现自己手今天没有放在宁环怀里。
宁环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条衣带捆住了慕锦钰手,捆得还特别紧。慕锦钰手腕都被捆出红痕了。
他用膝盖顶了顶宁环:“给孤解开。”
宁环懒洋洋抬眼看他一下,又立刻把眼睛闭上了:“你让阿喜给你解。”
他还困着,一点都不愿意动。
慕锦钰平时最好面子,妻以夫为纲,在这个太子府中,高高在上不可一世是他慕锦钰,宁环就是温柔小意在一旁红袖添香小娇妻,他怎么能让阿喜知道宁环捆绑自己双手
慕锦钰又顶了顶宁环:“就要你。”
宁环被气得脑仁疼,他已经两三天没有睡好了,慕锦钰现在不去琢磨着杀了皇帝当暴君,每日折腾他倒是起劲。
他眼睛睁开,往慕锦钰这边凑了凑。
慕锦钰低头就看到宁环刚刚睡醒容颜,肤色如同梨花瓣一般,唇色淡红,这是桃花瓣做,看起来就很软,纤长眼睫毛垂下时候,整个人也有几分温柔意味。
宁环手也很美,看起来不是拈着针刺绣软绵细手,他手指比寻常女子修长许多,应该适合写字或者弹琴,当然,握着一把剑也很适合。
宁环两只手抓住了慕锦钰手腕。
慕锦钰心跳加,他让宁环给自己解开手上衣带。可好端端宁环握自己手腕做什么难道心疼他手腕被衣带磨红了么
只听得“咔嚓”一声,宁环用力一挣,织得很细密衣带直接断开了,慕锦钰手腕也被弄破了皮。
宁环淡淡道:“好了。”
他又躺回去继续睡觉了。
慕锦钰没想到,宁环不仅长得高,他力气还这么大。
按照慕锦钰现在身体状况,倘若两人起了冲突要打架,指不定谁能打得过谁。
阿喜看到太子精神恍惚从床帐里钻出来,太子衣衫不整,整个人看上去像是被雷劈了一样。
一直到翻身上马时候,慕锦钰都没有反应过来,他手腕现在还隐隐作痛,感觉要被宁环给弄脱臼了。
宫门开启后,慕锦钰恍恍惚惚进去,监察官员还在一旁看哪位大臣仪容不整表现不佳,他也特意来观察太子还咳不咳嗽了,结果太子一声不吭进去了。
昨晚宫里突然来了加急密报,北方三个州被枫丹族入侵,数十万百姓被杀,牲畜和粮食都被洗劫一空。
这十年来,枫丹族冒犯洛朝数十次,从前只是枫丹族贵族抢夺洛朝一些女子和牛羊回去。今年天气尤为寒冷,上个月太子慕锦钰就上书要皇帝提防枫丹族,皇帝不把这些小国放在心上,也没有想到对方居然真敢侵略洛朝国土。
朝堂上不同大臣都秉持着不同想法,一派主和一派主战,争论不休。
皇帝威严扫视下面大臣:“枫丹屠戮我大洛十几万子民,一味求和退让只会让他们觉得我大洛好欺负。穹州已被枫丹占据,他们过了玉河就要侵略中原。”
“可是,眼下战马不足兵力紧张,实在不宜与枫丹大动干戈。”一些大臣道。
争论了一个时辰,等退朝时候,几位心腹大臣留下来继续和皇帝商议,慕锦钰作为储君也该留下来一同商议,却被皇帝给打走了。
回去之后,慕锦钰找了点红花油抹了抹手腕,他手腕火辣辣疼痛,早上宁环抓着他挣破衣带那一下实在太狠了,早知道就让阿喜给他解开了。
慕锦钰养死士上个月就给他带来消息说枫丹对穹州虎视眈眈,枫丹入冬特别早,九月时一场大雪让枫丹死了无数牛羊,他们十分眼馋穹州内粮食。慕锦钰当时还上书提醒了皇帝,皇帝压根没有放在心上。
如今只需要袖手旁观,伺机而动。反正他是储君,目前身体又差,除非皇帝要和皇后一族撕破脸皮才会把他送出去打仗。而且,慕锦钰认为皇帝也不舍得放权给自己。
他在花园中走了走,花园里梅花开得正好,叠青带着两个丫鬟过来:“太子殿下,梅园梅花,太子妃娘娘想摘一些。”
宁环胆子挺大,但他手下这些丫鬟却畏畏缩缩,正眼都不敢看自己,慕锦钰冷冷道:“想摘就摘。”
叠青没有说其实她们前两天就开始摘了。
过了梅林,便又靠近沁芳园一些。太子殿下出现在哪里,沁芳园人当然要第一时间打听消息,过了一会儿,就有一名侍妾端着一盆子刚刚洗好衣服过来了,她长相柔弱,打扮得也十分漂亮,迎面走来手一滑,木盆落在了地上,侍妾也楚楚可怜往地上一跪:“奴婢见过太子殿下。”
她故意抬起了脸好让太子看见。
慕锦钰看惯了宁环,现在看谁都觉得有点丑,他不耐烦想要直接离开,这名侍妾娇滴滴道:“奴婢端不动木盆了,太子殿下能否送奴婢回去”
慕锦钰大怒:她端不动了,难道自己就能端得动自己手腕才被宁环给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