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征口被不轻不重地刮一下。
他笑一下，明知故问道“抓到什么”
温“唔”一声，声音闷在被子里，显得越软乎。
贴在脸侧的手轻轻摆摆，一个示意6征靠近的动作。
6征轻俯下身来。
温抓着6征的领子，轻一抬头，在6征唇上贴下“这个。”
动作受限，虽然是蜻蜓点水的一个吻，却比之前6征偷吻的那一个要重一些。
与其说是吻上的，像是撞上的。
只不过撞得力道有些轻，像是没什么气力。
6征沉默一瞬，桎梏在温腕间的手换方向，换成十指相扣的姿势，加深这个吻。
直到温轻轻推推他，6征才起身。
温深吸好几口气，才勉强把气顺下来。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6征有点凶。
的是6征，说的却是这个吻。
魂体刚回身，温其实还处在一点后颈中，思绪都有些慢半拍。
因此除“6征有点凶”、“呼吸不过来”这几个念头外，没有感受到6征越沉重的呼吸声。
6征用指腹贴贴温被问得红的唇，哑着声音道“不舒服”
这叫他怎么回答温懵一下，最后又往被子里埋埋。
这次拉着被子盖住小半张脸，只剩眉眼和额头露在外头。
看着盯着他的6征，最后说一句“嗯，头疼。”
不算假话。
头的确是有些疼。
只不过他不清楚是魂体刚回身的后遗症还是这个吻弄得。
6征指节微曲，伸手在温额间揉一下“这里”
温本来算敷衍一下他这个显然不太会按摩的地下男朋友那次被羌岐带走，半夜从雾凇山回来的时候，温受点寒，6征他按按额头，最后被温婉言相拒。
那根本不叫按摩，那叫挠痒，像是根本不敢用力似的。
温本就怕痒，那次忍得格外辛苦。
他能理解。
6征毕竟是阴司之主，连人间事都不太理会，别说凡人按额头这种高的“技术活”。
虽然那时人还没有确定关系，但他算是提前体验到男朋友并没有掌握的人间技能之一。
所以在6征伸手的时候，他着敷衍下，可“好”字刚口，温就顿住。
因男朋友的按摩技术显然有一个质的飞跃。
“嗯”6征没怎么听清，弯腰靠近点。
温摇摇头。
6征却是直接开口“有进步”
温眨眨眼睛“什么进步”
6征的手在温额间轻点下“这个。”
温这才反应过来。
“嗯。”温闭上眼睛，微皱的眉头跟着舒展开来。
6征笑“上次按得真这么差”
温闻言，单眼微睁，含笑看着6征“你觉得呢”
6征没说话。
温把被子往下一拉，抬手在6征额角挲下“上次你就是这的。”
他又问一遍“老板你觉得呢”
6征久违地听到温喊他老板，有些好笑。
他抓住温欲收回的手“老板觉得还行。”
温抿抿嘴，思考一下“那男朋友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