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这房子是他自己一个一个选出的，温白都要怀疑是不是6征提前做了什么，否则怎么会在楼下遇上貔貅，上了楼又和文曲星君选中的孩子做了邻居。
中介没听温白和6征了什么，只见温白看着那扇刚刚被户主闭上的门，一脸的惊讶，还以为是觉着这孩子不太合礼数。
邻居也算是买房的“软件”之一，中介怕温白心头芥蒂，忙“高三了，学习压力大，平日好像也就他一个人住，不太爱和人话，温先生别介意啊。”
温白摇了摇头“没。”
“一个人住”温白回想中介的话。
那状元开门的时候，他不经意瞟了里头。
置物壁橱上除了几叠书之外，就没别的东西了，装饰玻璃上的封膜甚至都没撕掉，玄关地上也只有一双鞋。
的确是空荡得没什么人气。
哪怕外头挂了两个贺新的红灯笼，也盖不住里头的冷清。
“不是跟父母一起吗”
中介对此也不是别清楚，“这孩子父母好像是做科研工作的，常年在外，顾不上这边，就买了套房子给他学习用。”
“这样啊。”温白应了一声。
中介带着温白和6征往前走。
6征微侧头，看了那门一眼。
温白注意他的动作。
“在想那个文曲官印吗”
6征“不是。”
温白“”
6征看着温白，他对文曲官印并不兴趣，更合适些讲，他对这些人间就不在意。
谁被文曲选上了，谁命中又有什么造化，在掌管万物轮回的阴司最不稀奇。
他只是想了周伟过的话。
“你时候也这样”6征问。
温白“我”
6征“父母常年在外，平日也都是一个人住。”
看着那一身校服的高中生，有那么一瞬间，6征觉得以前的温白，大抵也是这样。
温白一怔，随即笑了下“也不算。”
“爸妈虽然常年在外，但实从初中起，我就住宿舍了，和舍友他处得也很融洽，按部就班，升高中、上大学，寒暑假爸妈也会抽出时间陪我，只是近几年他工作更忙了，我也成年了，所以自己在外面租了个房子住。”
6征“舍友，就像周伟和方乐那样”
温白“嗯。”
温白自己实很习惯这种状态。
比起自己，他反而更想知6征那几千年是如何过的“你呢在没遇元元前，你都在做什么”
这下怔住的人变成了6征。
从没有人问过他这个问题，温白是第一个。
6征不想敷衍，可却现，似乎没什么好的。
在没有遇胖灯前，他都在做什么
好像也没做什么。
看他的样子，温白大致也猜了“除了工作外，就没别的什么了吗”
6征默了一下，终是开口“除了工作外，也没别的什么能做。”
温白遥遥想了下“不聊吗”
6征轻笑。
时间对他，是最没“意义”的东西，因为限，所以“聊”才是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