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元是老板一手养大的,只认老板的血,严格来说,是只能吃老板的血,其他谁都不认,不说谛听大人了,就算是大帝的血,它也是不认的。”
一众阴差奇怪地看着温白,那神情,就好像在说“你为什么会问出这种问题”。
温白“”
见温白怔了一下,阴差们直觉不对“谁、谁喂它血了”
“如果喂了,会怎么样”温白心一沉,是他太想当然了,以为小莲灯自己能作主。
可它再怎么样,也就是个小孩子,昨晚整盏灯都迷糊了,能记得起什么
阴差们一听这话,心里暗叫不好。
“很早以前大帝给元元喂过一滴,就一滴,莲灯就大病了一场,最后还是老板用灵力催着它把那滴血吐了出来,才好转。”
那之后大帝躲老板躲了足足三个月,就前两天小胖
灯拿来镶在花瓣上的珍珠,都是大帝从东海淘的,这事在阴司不是秘密。
可他们实在想不通“不可能啊,小白,谁逼着喂它血了还是你们遇到什么人了”
“那次元元大病了一场之后,就再也不敢碰其他人的血了,老板也在它身上下了禁制,除非破了那禁制,否则别人根本喂不进去。”
他们想都不敢想,能破得了老板禁制的,那得是什么人
最重要的是,破了老板的禁制,又关乎小白和小灯,老板不可能不知道,也不可能坐得住,去开什么劳什子的会。
越想越觉得这事无解,阴差们彻底不说话了,死死盯着温白。
然后就看到温白眉头紧锁了好一会儿才,说了一个字。
“我。”
温白已经顾不上去研究为什么自己可以破了6征的禁制,现在只想知道小灯会不会生病。
虽然知道6征在开会,真的不想打扰到他,可还是给他了两条信息。
6征没回。
温白在6征办公室里坐立难安,短短二十分钟,已经在牵牛图里进出了七八次。
画灵和牧童都被温白弄得紧张起来,视线就没从小莲灯身上离开过。
可无论他们怎么看,小莲灯都是一副酣然入梦的样子。
花瓣很有规律地一起一伏,连身都不翻,只偶尔打个奶嗝。
“没生病叭。”画灵小声说道。
不仅没生病,看着还比之前圆润了一圈。
“我看着也不像啊,可是小白很担心。”
“那就再看看。”
“行。”
里头的牧童和画灵高度精神,外头的阴差们更是。
除了担心小太子之外,连带着还担心温白。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别等会儿元元没出事,小白先给急病了。”
“都进进出出这么多趟了,老板再不回来,我看小白都要急哭了。”
“不行不行,我下去一趟吧,请不来老板,先把谛听大人叫过来也行。”
“我看成。”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阴差一下去,就碰到了从会议室出来的谛听。
阴差着急忙慌地把事情说了一遍。
事关小莲灯和小白,他也完全不敢松懈,把来龙去脉一说完,立刻转头说道“大人,快去救命”
阴差走出去几米远,都没听到谛听的脚步,回头一看,谛听不仅没动作,还笑了下。
大人你清醒点,出事了阴差一边在心里哀嚎,一边朝着谛听跑过来。
“还有个小会要开。”谛听不紧不慢道。
阴差“”
“大人,现在是开会的时候吗”阴差欲哭无泪。
要不是谛听的身份在那摆着,可能都直接上手把人抓回去了。
“小白都要急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