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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辰刚回到东宫,就接到了三宝传来的最新消息。
“朝中过半的一品大员聚在赵玄机府中,商谈了两个时辰才离开?”
李辰表情平静,问道:“可否探出他们谈了什么事情?”
三宝拱手道:“锦衣卫的探子只知他们明天便要联合到东宫面见太子,具体是什么原因和事情,暂时还不知道。”
李辰走到了一盏烛火旁,拿剪子挑了挑灯芯,火光跳跃之下明亮了许多,看着烛光的李辰漫不经心地问。
三宝轻声道:“奴婢不敢妄言,但绝非是什么好事。”
“当朝辅,在朝廷内的实力可以说是只手遮天,父皇病重数年,这数年来,几乎都是他在管理朝政,许多政令、策略都是出自他手,比起我们父子来,他才更像是这个帝国的掌舵人。”
“而这个时候,围绕在他身边的那些一品大员们找这位辅大人商谈两个时辰,只有一个原因。”
李辰放下剪刀,冰冷地说道:“本宫这几日的所作所为,让他们急了,他们已经不习惯自己头顶上有皇权压制,他们想要一切回归正轨,而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本宫屈服,或者。。。让本宫消失。”
三宝瞳孔紧缩,他立刻说道:“奴婢以及东厂,愿为太子赴死。”
“本宫知道这话肯定是出自真心的,因为本宫完了,你和你的东厂也要完。”
李辰轻笑一声,说道:“起驾,凤禧宫。”
凤禧宫内,当李辰到这时候,赵清澜已经准备休息了。
隔着门帘,李辰拱手道:“儿臣求见皇后。”
门帘内,传来赵清澜冷淡的声音,“夜色已深,太子不宜见本宫,有什么话,说完便退下吧。”
“皇后确定要儿臣在这里说吗?”李辰似笑非笑地说道。
门帘内,赵清澜沉默了一会,颇有些不甘心地下令道:“你们都退下。”
等宫内其他人都走了,赵清澜这才冷冰冰地说:“有什么话,现在你可以说了?”
旁人一走,李辰眼神也犀利了,腰杆也挺直了,仿佛瞬间反客为主,大步就走过去挑开了门帘。
正靠坐在软塌上的赵清澜见状愠怒道:“放肆!未经本宫许可,你擅自闯进来,即便你是太子,可本宫也能治了你的罪!”
“行了。”
李辰自顾自地在软塌上坐下,拿起赵清澜手边的茶杯就喝,说道:“我放肆得还少了?这种完全自我心理安慰的话,皇后就别说了。”
赵清澜见到李辰竟然用自己喝水的杯子,顿时大为羞恼。
她起身冰冷地看着李辰,说道:“你不要以为本宫就那么好欺负。”
赵清澜的身份尊贵,那母仪天下的气度绝非寻常,此刻盛怒之下,还真有那么几分让人胆寒的威势。
但这一套,在李辰面前显然没太大作用。
他有的是办法让赵清澜卸掉一身的刺。
“一刻钟之前,我刚得到消息,包括大理寺卿孙伯礼、刑部尚书滕怀义在内,朝廷过半的实权一品大员一起在辅府邸内密谈了两个时辰,密谈了什么内容,没人知道,但本宫知道他们明天会来东宫找本宫的麻烦。”
李辰看着因为听见自己的话而瞪大眼睛满脸震惊的赵清澜,轻笑一声,一只手按在软塌的扶手上,一只手按在靠背上,俯身凑近了赵清澜,凝望着那如同水晶一般剔透的眸子,说道:“本宫在想,要不要趁着这个他们汇聚成一团的大好机会,明天在东宫藏上一百刀斧手,等你父亲他们来了,直接乱刀砍死?”
李辰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是带着笑意的。
可那如同深潭一般不见底的冰冷眼神,里面蕴着一汪澎湃杀机在流动,似乎已经累积到了极限,下一个瞬间就可能爆出来。
换做其他任何一个人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赵清澜都会当对方是疯了。
那可是朝中的把持了朝政十多年的辅,还有过半的实权一品大员,可以说这群人就代表了如今大秦帝国权力金字塔的最上层,他们一旦出事,整个大秦帝国都要乱套。
但是结合李辰这段时间所作所为,赵清澜感觉李辰真的敢这么做。
要知道,李辰达成了一个恐怖无比的成就,他杀的朝廷重臣人数,是和他取得监国之权的天数是相等的。
这样一个嗜血的疯子,做出什么事情来都有可能。
“不要!”
赵清澜惊叫道:“你一旦真这么做了,京城瞬间就会陷入暴乱,惶恐的朝臣会人人自危,到时候京城一乱,本就因为灾民遍野而紧绷的帝国局势牵一动全身,如此一来,只会让帝国更加危在旦夕,而那些对帝国虎视眈眈的贼寇与外敌,则会趁机而入。”
“太子,你万万不可冲动!”
李辰盯着赵清澜,眸光闪烁不定。
他抬起手,用手背缓缓地摩挲过赵清澜如同刚剥开的鸡蛋一样光洁剔透的脸蛋儿,说道:“我知道,但是他们不想让我活了,我就跟他们拼了。”
“要不然,我总不能任由他们宰割吧,你说对不对?”
赵清澜咬着嘴唇,李辰的手掌游过的每一寸肌肤,都让她感觉触电一般又酥又麻,她强迫自己不去在意那种感觉,但逐渐急促的呼吸却是不争的事实。
忍着内心那奇怪又陌生的躁动,赵清澜的大脑努力冷静下来,她为了不让李辰的手继续作怪刺激自己,便抬手捉住了李辰的手,仰面直视李辰,她道:“太子,此事,未必不可两全。”
第14章赵玄机的反击
“辅大人,太子初生牛犊,太过莽撞了,您作为当朝辅,一定不能让太子这么放肆下去。”
大理寺卿孙伯礼义愤填膺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