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岐从下人口中得知,苏清鸢从辰王府回来以后,身体就开始出现不对劲。
却不知道是苏凝钰下的请帖。
即便他知道,以苏凝钰和苏清鸢的关系,苏清鸢也可以不去。
苏岐看了一眼苏凝钰,这时才现苏凝钰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言听计从的小娃娃了。
“父亲怎的不说话了?”眼前的人许久都未接苏凝钰的话,她便乘势而上。
“那你说说为何鸢儿从你这回去后就开始身体不适?”苏岐的脸色有些青,只得继续追问苏清鸢的事情。
他再怎么样,都是苏凝钰的父亲,没想到苏凝钰却一点都不把他放在眼里。
“真是好笑了,我怎么知道她之后去了哪里,又吃了些什么,难道她在太师府摔了磕着了,也要算到我的账上吗?”苏岐的质问逐渐惹恼了苏凝钰。
若不是苏清鸢先给苏凝钰下毒,要废她武功,苏凝钰又怎会给她下忘魂,让她失去五感。
朱氏见苏岐迟迟问不出一个所以然,心里更急了。
规矩都没顾,就冲上前来质问苏凝钰:“你这个毒妇,鸢儿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对她下次毒手?”
“朱氏,如今我贵为王妃,我为君,你为臣,你就是这般同我说话的吗?就你今日这番话,我便可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
朱氏这一番话,惹得苏凝钰不悦。
论狠毒,谁人比得上苏清鸢。
本是井水不犯河水,苏清鸢偏偏要来招惹苏凝钰,若不是为了给她一个教训,苏凝钰都不想看她一眼。
朱氏的侍女拉了拉她的衣袖,让她不要继续说下去。
可是情绪上头的朱氏,哪里顾得上这些,手中的帕子被捏着皱巴巴,依旧不依不饶地指着苏凝钰说道:“我可是你的母亲,你若是想传出去不孝的罪名,你想治便治,只要你能够放过鸢儿!”
苏凝钰眼里立马浮现出狠意。
她不允许有任何人玷污她的娘亲。
“青竹,掌嘴。”
青竹得令,走到朱氏身前,抬手就是一巴掌。
巴掌落在朱氏的脸上,清脆悦耳。
朱氏虽然年过三十,仍然风韵犹存,也难怪当年苏岐在褚氏去世后不久便把她抬正。
光滑的脸上立马浮现一个手掌印,嘴角都渗出血迹。
可见青竹这一巴掌,用了十足的力气。
苏凝钰的脸色阴沉,凝视着用帕子掩着面的朱氏。
“我只有一位母亲,那便是在城郊躺着的褚氏,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自称本王妃的母亲?”
苏凝钰毕竟当了两月的王妃,身上自然透露出一股威仪。
朱氏被她震慑住,走到苏岐身边,捏着嗓子喊了声“老爷”。
苏岐又怎么能够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夫人被苏凝钰欺负,便替她出头:“苏凝钰!你如今真是目中无人,你是当我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