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越过这片令人毛骨悚然的“垃圾场”,很快就在不远的一座丛林小屋之中找到了他们的目标。
这是一间建造在一片小树林中的一个小木屋,可以说是粗制滥造的典型,整体是用未经加工的圆木搭建,歪歪扭扭的勉强搭建起来,尺寸也就比白鹰联邦大人们给自家孩子建的那种小树屋要大上一点,容纳一个成年人就已经较为勉强了。
此时小木屋的窗口敞开,正有一个长相阴鸷,穿着一套脏兮兮不知多久没洗的户外冲锋衣,头胡子一把抓的中年男人坐在一个小板凳上。
面前是架立在窗前的一支长筒望远镜,男人还保持着眼睛对着目镜正在观察什么的姿势,只是似乎双眼无神陷入到某种走神的呆滞状态。
值得一提的是,这个中年男人有着一个令人印象深刻的鹰钩鼻,略显扭曲古怪,因此虽然这家伙长相普通,但是这一点却成了其身上很容易让人一眼就辨认认出来特征。
“就是这家伙吗?”
詹森·阿里克斯嘴里问着,目光却在四下寻摸,显然是在找那位小人的身影。但为了避免被西蒙这个意外被牵扯进来的普通人看到,谢子豪早就命令大儿子鼬催眠了眼前这个幕后凶手,就悄悄回到了他背后。
以鼬的瞬身术,想要避开其他人的目光偷偷回来基本不是难事。
估计也就是梅琳达这个灵媒会有所反应,其他几人即便是警戒心很高的詹森·阿里克斯这位猎魔人也没有现,毕竟这里的猎魔人可不是巫师里的非人类,更像是美剧里那种基本也就是掌握了针对怪物们的武器、搏击和陷阱等技巧的普通人,或许身体素质不俗,但大多数都没有什么凡能力。
谢子豪只看了木屋里那家伙一眼,就知道对方是个普通人,不过身上的生命灵光要比一般人旺盛一些,并且还参杂着一些黑红色的煞气。
“估计这应该就是玄门中人所谓的血煞缠身把?”
只是在他印象中一般这种情况都是屠夫、刽子手等杀生太多的职业,才会沾染这种生灵临死时的怨念混合血气形成的煞气。
这种煞气对人的影响还不如阴煞那般明显,后者只要沾染上就会减弱人的阳气生机。
甚至在他谢家传承笔记里记载,血煞之气反而还会强壮一些沾染者的身体素质,并令其具备所谓的“杀气”。
这也是那样的人通常都可以让一些小动物本能的产生畏惧的原因。
看起来是正面的增益,但谢子豪知道实际上这些血煞却是在潜移默化的影响沾染者的精神意识,大概率会让人产生脾气暴躁、易怒甚至最后精神错乱、化身只知道杀戮的冷血屠夫等灵魂层面可怕的后果。
所以单纯的血煞谈不上特别负面,但总的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东西,中土民间倒是有利用血煞来对付低等傀怪的一些偏方,如使用经年使用的杀猪刀来辟邪或者撞邪了就请屠夫、刽子手来镇场子的做法,如果是一般的小傀怪,这类办法多半是可以暂时起到驱逐傀怪的效果。
想到之前加油站了残留的受虐亡者的怨念之中也蕴含有血煞,二者也是互有关联的,所以谢子豪当即就准备除掉这家伙看看收获如何。
而且不动手也不行了,因为他已经现木屋里这家伙的眼皮竟然轻微跳动了一下,显然这是人即将要从昏睡或无意识状态中苏醒过来的前兆。
好家伙!
谢子豪心里暗自惊讶。
“这家伙竟然似乎要从被催眠的状态中挣脱?”
要知道鼬的催眠能力属于这个角色概念经由香火信力转化的力量,可比他现在新获得的只是初步开的写轮眼天赋还要强大,不具备凡力量的凡人除非是受到外来刺激,几乎是不可能从鼬的催眠之中醒来的。
但从他们到木屋前这段时间也就是一两句话的功夫,总共也没有半分钟,对方就有了强行挣脱鼬的写轮眼催眠能力的迹象。
谢子豪通过灵视看着对方身上缠绕的黑红血煞,不禁若有所思的村道:
“或许是这种血煞影响了这家伙的精神意志导致这种变化?”
对煞气这种传说中的东西他两辈子研究的也不多,或者说没什么研究,只是通过笔记里和网络上看到过一些介绍,所以干脆也不再去想。
正要动手,就听一旁的詹森·阿里克斯忽然惊呼一声。
“等等!先别动手!”
说着詹森·阿里克斯就一边说着一边回想。
“这家伙我似乎在哪里看到过。”
谢子豪却道:
“警官,你还是先等等再想吧!我想你的手铐就要派上用场了,再耽搁这家伙就要醒来了!”
当着西蒙这个外人的面,谢子豪还是叫对方警官。
詹森·阿里克斯闻言却是有些好笑,他冒充了很多次警察了,但这还是头一回给犯人用上手铐呢!
等他不那么熟练的将木屋里那家伙双手靠在背后时,然后还不放心的又在里面找到一捆绳子,在谢子豪有些古怪的目光中给它的主人来了一个很有岛国风范的特殊捆法。
被这一番折腾,本就处在将醒未醒的中年男人当然被惊醒了过来,可是却惊恐的现自己被以一个古怪姿势给绑了起来,别说手脚了,连躯干想要扭动一下都极为吃力。
目光盯着来的几个人,眼神愤怒的想要开口喝骂,却现连嘴都被塞住,口里被塞满了某种布料,味道咸咸的,最可气的是还被一个绳结给勒的紧紧的,想吐都吐不出来,只能出呜呜的鼻音。
谢子豪见到这凶手这份模样,不知为何有些可怜对方了,然后又对詹森·阿里克斯这位看起来魅力不凡的猎魔人私底下的癖好,有了几分别样的猜测。
不由眼神古怪的看向对方心道:
“怎么这家伙看起来很专业的样子啊!”
不知道自己在谢子豪心中已经风评被害的詹森·阿里克斯在原地苦思冥想,转了几圈之后,他忽然一拍巴掌,兴奋的说:
“我想起来了,这家伙是一个通缉犯,我去年在阿拉巴马的梅肯一家酒吧里遇到一个漂亮火辣的兔女郎,这家伙的通缉令就是第二天早上去吃早餐时在报纸上看到的!”
这位猎魔人没有注意自己话里暴露出了很多信息,兴奋的搓搓手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