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里倒是有些事物,赶巧那日不在。我听闻朝廷又启用袁伯爵带兵,今日怎得有空了。”
盛紘打着哈哈。袁文化心道,什么忙,不过是刚装完病,不好意思见我罢了。还有今天怎么有空,你心里没数吗?
“蒙天恩,却是去了西郊带兵。但今日忽记起,多日未到府上来了。这便把公务推了推。时间吗?挤一挤总会有的。”
正说间,墨兰从外面端着茶点进来。给盛紘两人布茶。
袁文化一副惊异道:
“四姑娘不是去跪祠堂了吗?”
盛紘的脸腾的一下便红了。
“伯爵,这本是家事。不应说的。可犯错的是如兰和明兰,并不干墨兰的事。”
墨兰也是一惊,站在旁边抹泪。
“哦!这倒是冤枉了墨兰姑娘。不过盛世伯,你府上丫鬟倒是该管管了。净传瞎话。”
袁文化话音刚毕,由外进来一个女使。进屋磕头道:
“伯爵,奴婢句句属实。吴大娘子来时,四姑娘便在门边偷看,硬拉了五姑娘和六姑娘进去。奴婢眼看着四姑娘将两人推向的屏风。
奴婢愿以死明志。我所说之话句句属实。”
说着便将头撞向身边柱子。直撞得头破血流。
盛紘愣在了当场,袁文化这才起身,“来人,还不将她送去就医。”
呼啦啦,门外进来三四个婆子,也不理盛紘,抬了那女使便走。
盛紘懵了,这是我家还是袁家啊!
袁文化看着盛大人道“如兰什么性子,我比世伯了解。盛府的事情,我比世伯更了解。都是一样的女儿,没得因一个小妾,糊涂成这样。”
又走到跌坐椅子上的盛紘身边,小声说“盛世伯,如果再有人冤枉如兰,我不介意提盛伯父清理一番,杀人……这活计,我熟!”
说完话,也不看吓瘫在地的墨兰。迈步出了前厅。只在门外站着。
对外边站立的几个女使大声道:
“你们去把五姑娘和六姑娘请出来,就说盛大人已知是冤枉的她们。”
院子中轰然称“诺!”
一声诺!吓的盛紘浑身哆嗦。这哪里是家。哪里还有家人。这不成了袁府的宅子了吗?
王若弗来的晚些,只见一众女使从院子中出去。袁文化站在院子中间。
“袁伯爵,怎不进屋?快快……”
等到门口,王大娘子方看明白,那盛大人面如土灰,坐于堂上。墨兰坐于地上,一副萎靡状。
“这,这,这是怎么了?”
是没人回答她的。气氛便这样诡异的尴尬着。
不一会。如兰和明兰便被女使们搀扶了过来。
如兰见了袁文化,是又羞又愧,眼见着眼泪不争气的留了下来。
“五哥哥,不是那个样子的。我不是特意去看的。你要信我啊!……”
如兰还待解释,但却又不知从哪里讲起。
袁文化笑着走上前,将一方手帕递了过去。笑着看着如兰。
“还记得我说的话吗?一切有我,我一直都在,从不曾离开。我不信你信谁。”
如兰睁大了眼睛看着袁文化,他不问我事情经过吗?他不怀疑吗?就这般信我?
一时满满被信任,满满的被呵护。眼睛里在也没了别的。只剩下了甜蜜。
“五哥哥!!”
袁文化的军务是繁忙的。且得回去和人斗法。哄好了如兰。便道:
“我军中多务,便不多待了。你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只要你好,我就安心了。”
袁文化说罢。和王大娘子施了一礼。便走了。
等袁文化走了,盛紘大人这才反过乏来。这袁文化不愧是杀老了人的。一身杀气,不负他修罗名号。
盛紘仿佛自己从生死线上走过一朝。就像他要反讥,袁文化便能杀了他一般。
这样的女婿,得了是幸更是罪啊!
再等如兰,明兰和王大娘子进屋。
盛紘挺着麻了的腿。站起身来,扬起手想要给如兰个教训。但又看看身边的一众女使婆子。
实在是分不清哪个是是线人,哪个是细作。
最终这巴掌还是落在了墨兰的脸上。“你这丢人现眼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