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老太太给了盛紘个下马威。定了基调。这才又道:
“今日有樊楼将花送入府中,惹得五姑娘好哭了一场。我着人去那樊楼,又于街上打听过了。
原是袁家五郎昨日受宁远侯之邀,于樊楼喝酒。店主欲以千金换袁五郎提词。
袁五郎见那樊楼海棠艳绝京都。便舍了千金,将那词换了一院的海棠。让店家日日送给如兰。
你作何感想?”
盛紘这才知道了今日朝班里的缘由。心中一沉。
“这,袁五郎如此做,这不是坏我家如兰名节吗?”
盛老太太不屑:
“坏你家如兰名节?满京都哪个不知你欲将女儿嫁与袁五郎,然后反悔了?那二十多条人命,京中人等哪个会忘?”
盛紘听了老太太的话,只糯糯不语。
老太太见盛紘也不反驳,便又道:
“你可知那袁五郎题的什么词?
最后一句倒是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说得明白。也将如兰摘的干净。说心中有如兰,却不来相见。只是相思。”
盛紘思绪却有些偏了。心中思量起利弊。如兰这事,经那巷子中那一闹,怕不是没人敢和袁文化争。
左了这事已然如此,没了回转余地。怕事也无用,不若还将如兰还许了他。这袁五郎也是个英勇的,又得皇帝喜爱,说不得哪日陛下高兴,便又会复了他国公位
想到这,便道:
“母亲,我也回去思量了。这袁五郎既然和如兰如此情头意合。我也不做这恶人,也不拦了。便由了如兰的意吧!”
如兰于一旁听了这话,宛如梦中。走到盛紘面前,便给盛紘磕起了头。
盛紘倒是脸上有了笑意。嗔道:“矜持一些,你这像什么样子。喜鹊,还不将你家小姐拉起来。”
说不得,盛大人还是要些脸面,只叫人去告知袁文化,说私塾开了,庄学究招他来读书。
那东荣去时,本还带了盛紘的话,说与袁文化听。却不想袁文化不在,受邀去了英国公府。
自大这要打大仗以来,朝上诸公是高兴非常。但武将们却各个忧心忡忡。
按王朔的说法,战争是艺术,杀人是技术,军人不好战,文人才好战。
武人是站在第一线的,他们是知道辽国战力是怎么样的。不向文官那样异想天开。
所以做为大宋,为数不多的成功者,袁文化被这些武将轮番邀请,请教事宜。
袁文化今日便是又被英国公请到了府上。
席间,酒悍正浓。有女使进了和英国公禀报。
“国公爷,夫人说,上次听说忠勇伯在府上武刀,甚是厉害。我家小姐也喜好武艺,想要忠勇伯教导一二。”(剧中这张桂芬是唯一会轻功的。想来武艺当属第一第二。)
英国公听了一愣,他这女儿爱好武艺,他是知道的。但酒席间让一个伯爵当武师,却有些过了。
便尴尬的看向袁文化。
袁文化心中不禁想起,那日为他扇扇的张桂芬来。
心知这张家小姐是有意于他,但心中有如兰,还不知如何进展呢!若是个平头百姓家,也就罢了。身处古代,纳妾也是正常。但这可是国公独女,袁文化哪里还敢再招惹情债。
道“这武艺,我于军中也是谁都可以学的。但这男女有别,却是不能教。我府上有一女使,武艺绝伦。
打遍军中无敌手。回去便叫她来教。”
正说间,便见张家姑娘从外而入。略给席上众人施礼后。
洪声道:
“忠勇伯大人,大家都是练武之人,又不是塾中酸儒,哪里来的这些男女大防。您只说嫌不嫌烦,莫说这些话来搪塞。”
袁文化这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他又不能说看出张家姑娘喜欢他,怕张桂芬纠缠于他。被张桂芬一说有些语塞。
席上众将皆笑。有人道:
“我家也有儿女习武。若袁公避嫌,不若一并教了。我也占张家姑娘个光,塞两个人来。”
这下好,袁文化算是没了理由。抬头去看张桂芬。
那张桂芬下巴清扬,一副得意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