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宗笑着嘱咐身边祭酒“开始吧!”
一时钟磬齐鸣。歌舞齐备。
袁文化坐于案后如坐针毡。让他将兖王,邕王得罪个遍,他都不怕。但这些文官爱耍嘴皮。却是个麻烦。
转念又想,大丈夫治世,岂怕他些许口水,现代舆论战比这不要厉害万倍?只要准备得当,我怕了你们?
恰仁宗问袁文化“文化,此次回来,可有什么想做的?”
袁文化忙收了心思道:“臣于西夏时便以感觉,自己文化不够。这次回京想着趁臣年级还小,去多学些圣人道理。看能不能东华门唱名。”
“哈哈哈!”仁宗大笑,想来知道这是在讽刺韩琦。
“你这人,忒是记仇。也罢!便少派你些军务,让你好好读读书。看能不能文体双开花。”
袁文化听了话头知道,皇帝并不想给他太多军权。这波试探算是知道了底。那便在京中慢慢来,且安逸一阵再说。
便道“谢陛下怜惜。那臣定埋头苦读,读个名堂出来。”
仁宗皇帝和袁文化的话。。也是让满朝文臣放下了心来。这袁文化是个愚笨的,他要是上进一些,到时再来个武将当值枢密院,让他们怎么办?
这下好,让他皓穷经去了。等他幡然回归,天都该亮了。
仁宗又问了些西北事物。袁文化多推说西北世家之功。少表自己之能。说那西北心想华夏,民心可用。
此后岁出烈马,冷煅甲。定能在北疆对辽扭转形势。
仁宗一边听着袁文化的叙述,一边饮着美酒。真是酒香事更淳。一时也不知是酒热还是心热。
一旁陪着的相公们,见仁宗如此在意袁文化。俱都插不上嘴。又心急的便开声给袁文化挖坑。
韩相公道“卫国公此去西北,想来是惬意的狠。听说西夏也有那西域女子,俱一派异域风情,卫国公可带回些?”
袁文化本和仁宗说着政事,忽听韩琦在一旁调侃。眉头一皱,转又化开。
“河西之地紧邻西域,我自是见了些蓝眼金的。但那些女子甚是粗糙,不似我华夏女子温婉。不过倒有些混血甚是漂亮。”
“我听说那没藏讹旁,有一儿媳梁氏便漂亮的紧。你部下袁来福便是因她和赵羡起了冲突。你偏袒袁来福,可有此事?”韩相公图穷匕见,直视袁文化道。
袁文化笑着道“此事竟让韩相公知晓了?莫不是韩相公也听说那梁氏美貌,想要了去?你大可开口,别人我做不得主。来福的主我还是做得的。便给了韩相公。”
“你……粗鄙。你竟敢如此羞辱与我。哪个又贪图美色?”韩相公怒喝道。
“呦呦呦!既然不贪图,你管别人作甚。他袁来福一介武夫,收个敌人女子,是个什么问题。古来有之。你一大相公不思为国谋划,却盯着别人家床笫之事。难道不害臊吗?”袁文化厉声珂问。
韩相公一时语塞。找不出什么话来。
边上有一侍郎道“那袁来福和赵羡抢夺就对了嘛?”
袁文化不削得道“那待怎么样?难不成一个俘虏,还要讲究三媒六聘不成?”
仁宗听了道“你等怎么如此无礼。朕设酒宴是听你们谈怎么纳妾的吗?”
有了仁宗的话,这事算打住。只是韩相公气的脸红脖粗。
袁文化偏又夹了筷肉片递在嘴里。然后将身子靠向韩相公,“吧唧吧唧”的嚼着。
气的韩琦眉毛倒立,转头不去看他。仁宗见了,是气也不是,笑也不是。一口“哈哈!”憋在腹中,很是难受。
附近官员也是憋着。竟不想名镇西夏的“人间修罗”,这般无赖样子。
酒过三巡,有官员便欲起经宴。
仁宗道“众卿协力共治,宣扬圣人礼法。值此盛况,大家开经宴,自是好的。”
众臣听皇帝应允,便由祭酒出题,谈论起来。
袁文化本就不太通文墨。抄抄诗好行,让他引经据典,辩驳意理。那是难为人了。只得让他和桌上酒肉拼命。
不理会经宴是不理,但突然一句“六国贿秦。”将袁文化拽了进去。
心想这个我熟啊!政治老师把我教的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