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妩当时答得是“我给刘师叔讲了刘天佐横行乡里的事迹,刘师叔平日里最妒恶如仇,一听这个,立马大义灭亲了。”
她这话一出,立马得了一片的嘘声。
不是兄弟们爱闹,但谁不知道瞎眼刘是“大”字辈儿里,出了名的帮亲不帮礼。
以他那个性子,刘天佐别说横行乡里了,他就是欺师灭祖,那瞎子都敢舔着脸保一保的。
要是瞎眼刘真有那么深明大义,他那双眼睛也不会瞎了。
帮里哪个不知道,当年革命时,老瞎子有个师兄,为了几个大钱出卖了革命军。
要不是二爷急智,帮里一大半的人都要搭进去。
这在当年,可是要剜眼断手凌迟的,这种要命的事,瞎眼刘也敢顶罪。
这才从堂堂户堂主,变成了个瞎眼指路师。
更糟糕的是,这人自从那儿起,就跟受了刺激一样,非但热衷于担当引路师,更是广收门人,名下的弟子数不胜数。
再配上他那个护短的劲儿,搞得各部里乌烟瘴气的。
偏偏帮里仅存的几个话事人,都是“大”字辈儿的,所以就算他这么搞,连二爷也拿他没辙。
也不知道五爷这是用了什么法子,一举就把这老头儿给搞蔫了。
自那以后,只要他名下的哪个门人犯了事,瞎眼刘再想护犊子,都会先找五爷密谈一番。
等再出来时,救人的事,就不了了之了。
秦公馆
秦蟒一进卧室,就见黄七月被绑在床上,浑身抽搐。
他心里一跳,仔细一看,就见自家原配向来精致的巴掌小脸上,满满是青灰色,两只瞳孔里也只见眼白,不见眼黑。
再细一瞧,就见她额头、鬓角、脖颈、手背上,都是根根暴起的青筋,衬着形销骨立的人,有一种立马就要死过去的感觉。
秦蟒心里一惊,颤着声质问周围的下人“都是死人吗怎么不给你们夫人吸一口”
他平日里最反感黄七月抽大烟,为此夫妻两个整日的怄气。
但这些,都是因为秦蟒心里明白,鸦片这个东西,是真的沾不得。
可眼下看她都痛苦成这样了,他立马妥协了自己现在再也不是那个连碗面都买不起,还要每次都喝她的汤底解馋的小流氓了。
既然这样,她爱抽就抽,大不了他请一个连的中、西式医生备着。
何苦让她受这个罪呢
“二二爷是夫人她”
守在黄七月床边的佣人正要解释,秦嘉棠一掀帘子进来了。
见自己名义上的养父在这里,他也不叫人,只强行取下黄七月嘴里的软木塞,眼疾手快地喂了一颗药进去。
床上还不断挣扎的人总算软了下来。
又缓了两分钟,她自己取下自己嘴里的软木塞,转身面对墙壁,轻声又坚定地道“出去”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