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会儿,才给黄七月也喂了一颗,见她真的缓过气来了。
秦嘉棠赶紧珍之重之的把药收进了抽屉里。
两人出了门后,又去见了秦蟒一面。
他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一样,给了她“通”字辈的号牌,才道“三日后,正好有一批倥子入帮,你就跟着他们,一起把流程给走了。”
说到这里,他状似无意地一瞥顾妩身旁的林绪之“等正式入了帮,我再给你找个好差使。”
顾妩仿佛没听到他拉长话语里的试探,直接回道“除了鸦片,其他的事,师父只管交代就是了。”
她这话一出口,秦蟒仿佛听了什么笑话似的,笑着摇了摇头,但也不多话,直接转身走了。
秦公馆外。
林绪之揉着她的手,安慰道“我没事儿,别担心,嗯”
今天这事,还真是估摸不来的,因为这时候的大上海,虽说新政府明令戒烟,租界里也高挂着禁烟的法律。
看着查得热火朝天,但民众私底下偷偷抽的却数不胜数。
各处的烟馆子也开的光明正大。
这样的人,原主算一个,黄七月也算一个。
所以就算今天碰不上,迟早也要遇上的,不值得她气成这样。
不过这得亏是低纯度的鸦片了,要是后世的毒品,怕是不管自己有多大的自制力,照样儿戒不掉。
这玩意儿简直就是腐蚀神经的。
他这些天,把功夫也捡起来了,过量的生成代谢,让戒掉烟瘾的效率也大大的加快了。
这都两天都没犯了,他还以为自己已经戒掉了呢。
没想到一闻到那个味道,人还没怎么样,身体却已经自动记起来了。
果然,一旦沾了这种东西,就再也没有成功戒掉这一说最厉害的,也只能做到一生不再复吸罢了。
她这好不容易用了回弯弯道道的计谋,可别因为这事儿,就前功尽弃了。
顾妩阴着脸反捏了回去“能走捷径就走捷径,如果实在走不了,真刀真枪的,也没什么不好。”
她刚来上海滩时,只是想先找到林绪之,然后再谋后事。
可去了一趟十六铺码头后,她才现光这块地皮上,差不多就有百分之八十的人,都结社入会了。
要不然出去卖个力气,都有人上赶着找茬儿,直到你也加入组织。
不光工人们如此,连赌场、茶馆娱乐场所也一样,只要是出门做生意的,不是投靠了帮派,就是警察厅、租界官员里有人,要不然生意就根本做不下去。
可见在这个时代里,除非手里有人有枪,要不然无论干什么行当,都是放在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可这时候从军,非但没有仗打,还会惹一身腥。
与其在不对的时机里贸然闯进军队,被人惦记上。
还不如趁着青帮还是“大”字辈儿掌权的时候,直接混成头儿。
毕竟这时候的青帮里,虽然已经有良莠不齐的迹象,但还没有真正插手烟土、人口买卖。
只要有人能整一整帮派内的风气,除掉肆意绑架勒索、骚扰百姓的渣泽们,还是可以一用的。
刀虽然是利器,但握在不同的人手里,自然有不同的作用。
毕竟青帮“大”字辈的前辈里,有一小半儿,都是死在革命里的烈士。
其他加入革命军里死战的,就更多了。
可见青帮里,也不全是一心讨好洋人的卖国贼。
后来大概是死得太多了,才让“大”字辈的断了顿。
等“通”字辈的这一批上台后,广召门人,实在控制不来了,才有了贩卖鸦片、倒卖人口、肆意卖国这些恶心事儿。
可见帮派这个东西,端看怎么安排了。
等自己理顺了青帮,到时候真打起来了,紧急换个皮儿,就能上战场杀敌。
但走捷径归走捷径,却并不代表着它能违背了自己的底线。与其为了度受制于人,还不如脱离青帮,一刀一枪的去拼。
别的大佬们都能做到空手起家,难道她反而不行吗
那还不如收一收心思,窝在家里种田呢。
反正以她的能力,就算真打起来了,也绝对伤不到家里人的一根豪毛。
“你自己掂量吧”林绪之并不劝她。
这要是他,为了尽快地达到目的,肯定能狠下心来牺牲一小部分人。
但她这个人向来如此。
要是她什么时候不这样了,自己还得摸一摸她的脑袋,看她是不是被人给偷换了呢。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