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触及那条伤疤时,仿若数十根银针同时戳进眼底,刺得酸疼。
垂头,薄唇沿着疤痕的纹路,轻舐慢吻。
“对不起”
他说。
“对不起”
每啄一下,便是一声对不起。
末了,时羡似是感觉脖颈间落了几滴温热的液体。
“对不起”
呜咽发颤的声音,触动了时羡心底最柔软的那处地方。
她抬起臂弯,回圈住贺严,双腕交叉,搭在他宽阔的脊背上。
抬起头,凑近了贺严耳边。
声柔如水,轻轻吐出三个字,“不怪你。”
话音落下,贺严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将她揽的更紧了些。
似要融入骨血般,旖旎婉转,惹得怀中之人连连颤栗
时羡宛如一叶扁舟,随着海面波涛颠簸,起伏
天空渐渐露出鱼肚白,映着室内一片欢愉
——
国外,医院。
医生查房之后,推开了蒋寒笙的病房门。
彼时,陆锦去打水,里面只有蒋寒笙一人。
换了病号服,躺在床上,打着点滴。
“今天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
蒋寒笙微微弯唇,用他们的语言应了一声。
“那就好。”
医生点头,检查了下监测他的仪器,“手术已经安排好了,你准备一下,待会儿又护士来推你去手术室。”
话落,他正要转身,却又被蒋寒笙叫住了。
回头之际,听他说:“医生,能不能给我拿一个无菌袋?”
闻言,医生蹙了蹙眉。
可蒋寒笙却含着些请求,“拜托了。”
虽不理解,但还是满足了他的这个要求。
进手术室前,陆锦再三叮嘱,百般不舍。
却还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儿子被推进手术室里。
灯亮的那一刻,她的心也仿佛被揪了起来。
手术室内。
医生顺着滞留管推进麻药。
失去意识的前一刻,蒋寒笙攥紧了右手手心里的无菌袋。
里面,装着那只特意为阿羡设计的订婚戒指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