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好过’四个字,听起来没什么情绪,可从贺严口中说出,那便是真的不好过了。
时羡甚至毫不怀疑,季维进了监狱,不会比入地狱好多少。
只是
“我说的不是这个。”
起身之时,时羡双手撑在桌子上,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深凝着贺严问了句,“我说的是,许慕嘉。”
那可是主谋。
可季维伏法了,却始终没见许慕嘉出现。
这不应该。
果然,一听这个名字,贺严周身微不可见地僵了一僵。
但只是一瞬,又很快恢复了自然。
“许慕嘉的案件比季维要复杂的多,牵扯到伤人,持枪,和非法雇佣等等”
他抿了抿唇,弯出一抹浅笑,“别着急,我向你保证,这些人,一个都逃不掉。”
时羡对法律上的事不太懂。
但却不再和从前一样疑心贺严会对许慕嘉心软。
从审理厅出来之后,时羡便没再见到季斯齐的身影。
没有道别,难免有些遗憾。
离开法院,贺严便将时羡送到了天城碧。
破天荒的,苏聿潇和苏乐在家里准备了一大桌饭菜迎接他们。
两个小家伙原想好好感谢贺严,可更令人费解的是,他竟一口没吃。
随便寻了个理由,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驱车离去。
一路疾驰,直奔市警局。
刹车熄火,解安全带,推开车门,动作行云流水。
一下车,便有一道宽厚高大的身影迎了过来。
没等那人开口,就听贺严紧蹙着眉心问了句,“景铭,什么情况?”
“还不清楚。”
辜景铭眸子微沉,“不过应该是许煜成动了什么手段,否则就凭被管制起来的许慕嘉,是绝对不可能做到在那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觉的畏罪潜逃。”
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
“看来,许煜成还真是豁出一切了。”
贺严眸色渐冷。
他早该猜到的。
许慕嘉犯错再多,再罪大恶极,那也是许煜成唯一的女儿。
就凭许慕嘉这些铁板钉钉的罪状,唯有死刑一种判法。
而许煜成身为她的父亲,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亲生女儿被枪决?
只是好奇,许煜成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能在许慕嘉被押往法院的路上把人带走。
简直匪夷所思。
没等他细想,辜景铭便问了声,“打算怎么办?就这么等着吗?”
“当然不。”
贺严不假思索的否定。
他等不及了。
更不能给许煜成喘息的机会。
辜景铭似是没有明白,剑眉微蹙,“打算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