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过一个地方,都把他剌的鲜血淋漓。
到最后,还要忍着,咽着,把血重新逼回去。
“我已经失去过你一次了,不能再失去你第二次了,真的不能……”
他轻轻挪动脚步,想去触碰她。
却被时羡看穿意图,踩着高跟后退一步。
步子不大,却拒绝的明显。
“你错了,失去过一次,就不会有第二次了。”
时羡深吸口气,“贺严,你就全当我在五年前死了,这五年,你不是也过得很好吗?”
过得好?
呵呵……
贺严笑地泣血。
他过的好,所以把自己埋进公司,一心用工作麻痹自己。
他过的好,所以在午夜梦回的时候,枕头几乎能拧出水儿来。
“可你还活着啊!”
贺严歇斯底里!
他用了很长时间,才相信时羡死去的事实……
又用了很长时间,接受了时羡不在了的事实……
就在他以为爱恋只能化作怀念的时候,她就这么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眼前。
就这么……和他说话。
从那天起,时羡再也不是梦里那个虚无缥缈的影子。
再也不是他冲过去,就会抱空了的
是他一抬手,就能碰到的……
“时羡已经死了,死在五年前金域湾的卧室,死于割腕自杀,你忘了吗?你也是递刀的其中一个。”
时羡抬起自己的右手,那里有蒋寒笙刚刚套上的戒指。
“我现在姓苏,是蒋寒笙的未婚妻,有满堂宾客祝福,有戒指为证,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说罢,她深深地看了贺严一眼。
攥着拳,转了身。
用最快的速度下了天台。
外面,众人早已等候多时。
听到鞋跟踩着大理石地面,发出哒哒哒的闷响声。
不约而同的回过头。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方书瑶,三步并作两步朝时羡跑过去。
没有半点儿怀着孩子的谨慎。
就连沈宴星想护着她都慢了一步。
刚要伸手去拉时羡,却见她不受控制的脚下一歪,方书瑶眼疾手快的扶了她一把。
这一碰,竟发现时羡手臂凉的吓人!
明明是盛夏,她却冷的如同刚从冰柜里出来一样。
半点温度没有。
方书瑶刚要问什么,时羡却忽然强撑着站直了身子。
只一瞬间,刚才那副无力地模样便彻底消失不见。
她正诧异,耳边却传来一声噙着关心的急呼。
“阿羡。”
蒋寒笙加快步伐,迈着长腿过来。
目光从上到下把时羡打量一番,甚至连头发丝都不肯放过。
确认她没有什么外在伤害,连精心打造的发型都没有丝毫变化时,才缓缓松了口气。
“阿羡,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