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副通情达理地模样,更衬得贺严无理取闹。
她低声道了歉,随后走到贺严身边,平静地问他,“闹够了吗?”
一句话,问地贺严心如死灰。
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掏出来,才将:“总裁,餐厅说六点钟已经被人定满了,问定七点的座位是否可以?”
“退了。”
“什么?”
“我说退了!”
话落,贺严一把将手机掷了出去,屏幕四碎!
既然他做的这一切在她眼里都是闹事。
那他何必还要白费心思?
许慕嘉心里忍不住痛快起来。
上次见他这么大的脾气,还是在教训自己那天。
那时的她害怕极了。
只觉得贺严是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
可此时此刻,她恨不得贺严再生气些。
气到对时羡失望,对时羡厌恶!
想到贺严丢弃时羡的那天,她就忍不住继续往火里添柴。
只要这火烧起来了,她就一定不要这火灭了。
绕过贺严,她在离时羡几步的时候站定,摆出一副苦口婆心地样子。
“时小姐,虽然这些话不该我说,可我也实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劝你一句,身为一个有夫之妇,好歹要懂得避嫌啊。”
“我们本就清白,为什么要避嫌?”
时羡微微偏眸,定定凝着她,“倒是避嫌两个字从许小姐嘴里说出来,真是让人惊讶,我一直以为,你不知道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你!”
许慕嘉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僵持之际,小马不知何时下了车,快步走到贺严身边,道:“总裁,乔特助来电话了,前天凌晨的监控中确实有几个人去了施工现场。”
未等贺严开口,许慕嘉便抢先问:“是睢琚那个工程吗?”
小马微微点头。
许慕嘉忙道:“阿严哥,那你快去处理吧,我爸早上也是从医院走的,他说过这次的事可严重了。”
贺严没说话。
只眸色复杂地睨着时羡。
似乎在等着什么。
许慕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暗自咬了咬牙,摆出一副懂事地嘴脸,“阿严哥,你不用担心我,我给妈妈打个电话,哪里也不去,就在这儿等着她来接我,你快去吧。”
贺严对她的话充耳不闻。
只静静站着。
眼里只有一人。
然而等了许久,也不见那人说什么。
他收回目光,眼下眼底的落寞,稍稍偏眸,薄唇吐出了一个字,“走。”
小马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引着他上了车。
温子安单手拍了拍时羡的肩膀,轻叹,“刚才怎么不和贺先生解释?”
“解释什么?”时羡苦笑一声,“本来就什么事也没有。”
温子安没再说什么,只道:“我送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