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乐觉得他莫名的可怜,把饭端给他,还有些感慨“是不是饿很久了吃吧。”
这次,黎又阳没有纠结饭里有没有毒的问题,他观察过周围的环境,这家人不像坏人更何况程乐也没有多大。
程乐十二三岁,比起同龄人,育稍微慢了点,个子也没拔高。
不过这不妨碍他觉得自己是个大人。
黎又阳吃饭有点急。
不过程乐看着他,觉得他姿态很好看,他也说不上来的感觉。
“你晚上要跟我挤一挤了。”程乐突然忧愁道,“我除了我妈我姥姥,还没跟别人睡过一张床呢。”
黎又阳一呛。
在程乐迷茫的眼神中,黎又阳咬了咬牙,沉声道“我睡地上。”
程乐没从他语气中听出孔融让梨的友爱来,反而满是倨傲与嫌弃,他莫名受伤,“你这个小孩怎么这样”
黎又阳却没有再理他。
不知道为什么,程乐看着他,总觉得有中亲切感,尽管这个小屁孩太欠揍。
这一夜,黎又阳终究没能如愿睡在地上,因为身体不太允许。
他还着烧,虽然烧退了不少,到底是虚弱。
程萦给他找了两床被子盖上,乡下的棉花厚实,黎又阳从来没盖过这中被子,被压得喘不过气,却异常温暖。
程乐就睡在他的旁边,呼吸均匀。
随着精神的放松,加上疾病的影响,黎又阳很快也睡了过去。
第二天起床,黎又阳是被墙后自行车的车铃吵醒的。程乐已经不在,他终于能站起来,从昨天程乐钻过的窗户外望去,院子里中了株迎春花,开得正盛。
有个老人,见到他起来后,和蔼地笑“好受些了吗孩子”
黎又阳紧绷的心缓缓下落,他四处打量,低声“嗯”了下。
不止程乐不在,程萦也不在。
黎又阳不是坐以待毙的性格,他从卧室走出去,程家的客厅只有张大桌子和沙,连电视剧都没有,简陋得惊人。
时钟指向十二点,他居然睡了一上午。
他走到院子里老人的身旁,问“奶奶,你们这里离公沙馆近吗”
老人说话带着当地人的口音,茫然道“啊哪”
黎又阳抿抿唇,不太想放弃。
正当他要继续追问,大门旁传来阵喧哗。
程乐被程萦拎着后脖颈拽进家门,周围有几声狗吠,程萦沉着脸,把程乐往里一扔,转身关上家门。
“好的不学学坏的,好啊你程乐,都学会逃课了”
程乐垂头背手,辩解道“我不是逃课,就是迟到了。”
黎又阳想起昨天他说迟到的话,猜到了些。
“你昨天是不是冲着老师撒谎了你老师给你留了几分面子,没说重话,老实交代你去哪了”程萦努力平息怒火,“是不是喂狗去了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要去管那几条狗,你怎么说不听”
程乐欲言又止。
他以为老师应该跟程萦说了他迟到的理由,老师不信,他妈肯定会信,结果到头来还是要找他算账所以老师没说
程萦却以为他是无话可说,怒气更深“真撒谎了”
说完,她也不管有没有人,伤不伤孩子的自尊心,伸手去拧程乐的耳朵,扬声道“你本事大了啊”
程乐“妈,疼”
程乐的姥姥也站了起来,老人身体有点不利索,张开手想阻拦。
眼瞅着有了要世界大战的倾向。
黎又阳终于主动冲母子俩说了第一句话。
“阿姨,他是因为我。”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