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追究已没有意义,黎又阳果断道“天越来越黑了,我们得抓紧回去。”
又加入一个人,程乐那种和黎又阳相依为命、孤立无援的感觉才淡去。
对着镜头,他就不太好意思让黎又阳继续背下去了,扭了扭屁股,黎又阳再次不耐烦,他托起他的腿往上一颠,冷声道“你想挨摔”
程乐瞬间老实了。
摄像机还对着他们,程乐对摄影师认真道“哥,商量个事。”
摄影师疑问脸。
“你下班吧,举着个摄像机多累啊,”程乐苦口婆心,“这段也别给导演了,我不会揭你早退的事情。”
摄影师“”
那
还得谢谢他呗。
摄影师冷酷地拒绝了程乐的提议。
程乐哭丧着脸,他一个男人被背着下山,也太挫了。
摄影师一直拍到他们坐上节目组的车回去。
导演还算有良心,虽说走了,但是给他们留了车,程乐直接是被黎又阳横抱着扔进去的。
“扔”这个字,非常有灵性。
程乐刹那间有种摔了个屁股蹲儿的错觉,他甚至被车垫弹起来一下,然后头就磕到了车顶上。
他眼泪汪汪地捂住头,看向黎又阳。
黎又阳一愣,伸手似乎想替他揉揉,而后便顿住。
程乐比刚才还可怜,他眼眶红了一圈,吸吸鼻子,一副敢怒不敢言的委屈模样。
“抱歉,”黎又阳这次是真的怀有愧意,生硬地转移话题,“你脚怎么样了脱鞋看看。”
程乐闻言,立马把鞋脱了下来。
他一边装可怜,一边心想早知道昨天不洗脚了。
黎又阳却只是看,并没有上手碰,保持了个绅士距离程乐的脚线条均匀,胖瘦合适,因为常年不见光,白得几乎光。
好像手指轻轻一揉,就能揉出片红。
而在他白皙的脚背往上,脚踝处已经肿似馒头。
程乐委屈巴巴,“还疼呢。”
所以刚才为什么那么扔我
黎又阳沉默片刻,让司机停车。
程乐心中一紧不是吧不是吧,嫌他太娇气要把他扔下车
结果黎又阳自己出去了。
黎又阳走时,跟他说“等着。”
程乐翘着猪蹄似的脚,看着他往一个小卖铺走,片刻后,又返身回来。程乐眯着眼,现他手里握着一根雪糕
程乐终于被他气到了。
这什么人呐,同伴负伤了,还有心思去吃雪糕,令人指,令人指
然而黎又阳坐进车里,下一秒就把雪糕贴到了程乐的脚踝上,并对司机说“劳烦您往医院走一趟。”
程乐的脚被冰得一缩。
黎又阳终究还是上了手,他指腹是程乐滑腻的肌肤,但没敢太用力,只是虚虚托着。
程乐难得有点不自在,他舔舔唇,眼神正视前方。
然后他看到了摄影师又举起来的摄像机。
程乐“”刚刚不是关了吗。
从医院出来时,
差不多要晚上十点。
黎又阳全程当陪护,还送程乐回了房间。
周卉安立马迎了上来,一番询问后,表达了对他的同情,然后帮他进行了洗漱活动。
程乐现,他们说是休息日,实际上也没休息多长时间,他更是因为上个厕所而痛失许多,悲催,实在悲催。
他直到睡前,都没想起来他忘记了个人。
当第二天清晨,程乐被刘清从被窝里叫醒,他迷迷糊糊“珍姐呢”
珍姐就是他们的化妆师,一般都是她来敲门。
刘清叹气“哥,你现在有助理了,就不用麻烦她了。”
程乐清醒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