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躁，愤怒，甚至……有杀意。
避水珠打开，魂塔气息运转，这种负面气息才好了许多。
“陛下，老朽还是劝您莫要再前往了，您现在所遭遇的这点恶念，只是下方大尤恶念的一成。”
“我不会勉强的。”
陈青说罢，望向下方，黑漆漆什么也看不见。
睁开天神之眼，眼里是蒙蒙一片灰气，灰气偶尔有变化，或浓或淡。
怨念在天神之眼中会呈现灰色？
这么想着，继续往下看去。
并没看到本源之水。
“老人家，您不是说在下面么？怎么不见？”
“那傻子又往下沉去了，如今老朽已看不到他所在。”
陈青眉头皱起。
那怎么搞？
继续下去？
“陛下，千万小心！您已出了老朽身体，九天玄火随时可能找到您。”
“明白！”
提到九天玄火，陈青心情颇为沉重。
方才听那东西的意思，他是去外界找吃的了。
他目前这么弱，是因为两个九天玄火都已饿了千年！
都已棘手成这样，要是他真去外面吃了一圈回来，会到什么程度？
有了这个念头，陈青不敢耽搁，迅往下。
只是，越往下，他心中的烦躁就更胜一筹。
双目中渐渐染上一层血红，心中生出一股戾气：“这傻子，一会儿定要将它切碎才舒心！”
“心若冰清、天塌不惊！万变犹定、神怡气静……”
钟馗的声音慢慢响起。
仿佛一股清凉的山泉流过身体，陈青心中的杀意立刻褪去。
“青宝，你再下去一两里就要疯的。”
若是别人说这话，陈青会觉得有水分。
但钟馗知道陈青所有底牌，这“一两里”，自然是算上了陈青的其他手段。
“除非请出轩辕剑。”
啊？
好你个臭馗宝，还学会说话大喘气了！
陈青立刻唤来风清扬。
风清扬的神魂很强，但这毕竟是蚩尤怨念，陈青已在戒备。
没想到风清扬似乎受影响不大，消瘦的身影，稳稳立于滔滔怨念当中，仿佛惊涛里的小舟，起起伏伏，却稳立波头。
嗡——